這麼鬧騰了一會兒,篝火漸熄,眾人也都各自回去了。
然而陸乘淵和溫元姝依舊坐著沒動。
溫元姝喝多了酒,這會兒已經靠在陸乘淵懷裡沉沉睡去,當著眾人的面兒,陸乘淵也不好直接抱她,便一直等著人都走完了,這才抱著溫元姝起身回去。
“不叫我喝,自己倒是貪嘴。”
陸乘淵一邊說著,一邊給她脫去外衣鞋襪。
雷厲風行生殺予奪的繡衣統領,伺候起人來卻是耐心又細緻。
然而喝醉了的人並不配合,一會兒給他一腳,一會兒給他一巴掌的,陸乘淵照單全收,甚至嘴角的笑都沒消失過。
好容易把人伺候好,陸乘淵轉身離開,去兩個孩子所在的帳子看了一眼,見他們也都睡得安穩,這才重新回去,寬了外衣。
他剛躺下,一具柔軟溫暖的身軀便貼了過來,霸道地壓住了他半邊身子。
陸乘淵嘆了口氣,目光下垂,看向溫元姝的睡顏:“還說我,自己喝醉了酒也不是個省心的。”
話音落下,他一手攬住溫元姝的腰肢,不叫她下去。
一室昏暗,鼻端盡是女子身上的馨香,身上也是一片柔軟,這要是放在以前,陸乘淵早就把人拆吃入腹,可現在溫元姝醉著,為免這人一覺起來發火,陸乘淵不得不忍著。
如此一夜過去,次日日上三竿,溫元姝才醒過來。
一睜眼,便被入目所及的一幕驚著了。
陸乘淵身上的中衣大敞,露出其下線條分明的胸肌腹肌,而她也沒好到哪去,中衣散開,若不是裡頭還貼身穿了一件心衣,只怕這會兒也是春光大洩。
溫元姝揉著腦袋撐起身,這才發覺自己竟然伏在陸乘淵身上。
那這一片狼藉出自誰的手,就不言而喻了。
溫元姝心虛,正準備趁著這人沒醒悄悄離開,然而剛有動作,便被人掐住腰肢,隨即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人壓在身下。
往日死水一般的黑眸中,此時盡是欲色。
二人目光相觸一瞬,溫元姝便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陸乘淵伏低身子,貼著溫元姝的耳廓開了口:“藥和衣裳,都帶了嗎?”
“沒有……”
陸乘淵撐起身子,眼中又多了幾分幽怨。
溫元姝無辜地眨了眨眼。
陸乘淵被氣笑了。
“那就回家再說。”
陸乘淵這話說得格外意味深長。
溫元姝又眨了眨眼。
她現在應該寫信回家,叫春花把那幾件衣裳扔出去才是。
這次他們出來,溫元姝身邊都是家人,便叫春花留在了京城,好好跟祁嶸待上兩天。
陸乘淵攬著她的背坐起身,道:“別想了,大白沒來,沒人給你送信。”
溫元姝早就習慣了被他一眼看穿,此時輕哼了一聲,便起身自顧自地穿起了衣裳。
收拾妥當後,二人出門。
溫家的七座帳篷圍出了一片空地,在這兒曬太陽應該很舒服。
四周靜悄悄的,溫元姝左右看了一圈,便聽見陸乘淵道:“他們一早起來出去打獵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溫元姝“哦”了一聲:“你怎麼不去?”
陸乘淵扯了扯嘴角:“我被個石頭壓住了,起不來。”
“你才石頭呢。”
陸乘淵低笑一聲,握住她的手:“吃飯去。”
“那孩子呢?”
“早上起來我已經叫人給奶孃送飯過去了,不用操心。”
奶孃入口的東西都是得格外注意的,溫家人走得著急,所以陸乘淵便親自去吩咐了一句。
溫元姝眉梢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