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把溫元姝折騰夠嗆,一覺睡醒身上更是痠疼,叫忘憂過來給她按了按才緩解一二。
按完之後,溫元姝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趴在床上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忘憂說有事要跟陸乘淵交代,把人帶走了。
剛一出門,忘憂就咬著牙道:“你跟你夫人有仇啊?”
陸乘淵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昨晚上那樣的情況……他實在是很難把控啊。
忘憂也知道他忍了這麼多年不容易,不過該說的話還是沒少:“你跟元姝的情況本來就不一樣,人家細皮嫩肉的,禁不起你這樣摧殘,你以後有點分寸!”
說完,忘憂都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
要不是她是醫者,又是真的把溫元姝當朋友,這話她都說不出來!
陸乘淵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忘憂又看了他一眼,言盡於此。
陸乘淵轉身回去,看著溫元姝有氣無力的模樣,心裡微微一揪:“……元姝,沒事吧?”
溫元姝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陸乘淵嘆了口氣,拿出了當牛做馬的覺悟,端茶倒水的事兒都給包了,直接把春花擠得都沒了立足之地,最後更是一揮手,把春花打發回去休息了。
春花走的時候還滿臉疑惑。
這什麼日子。
丫鬟休息,主子幹活?
春花的面色越發詭異。
——
次日是宮裡給幾位皇子辦洗塵宴的日子,不可馬虎。
不過好在洗塵宴選在晚上,所以溫元姝依然能睡個懶覺,差不多中午起身,盥洗打扮一番,便接上溫熙一起往宮裡去了。
到宮門的時候,便見陸乘淵在那等著。
曳撒較為寬鬆,一般人很容易撐不起來,要麼就是穿不出那股颯爽的氣質,可陸乘淵生得身量高,又寬肩窄腰,一身曳撒穿在他身上更顯威勢,一時間吸引了不少目光。
他冷著一張臉站在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又叫那些目光變得格外小心翼翼起來。
直到見溫元姝來了,頃刻間冰雪消融,他甚至急不可耐地往前迎了幾步,親自接溫元姝下了馬車:“可算來了。”
溫元姝笑著看了一眼四周:“看來我不在,陸大統領很招人注意呀。”
仔細打量了一番陸乘淵,溫元姝也很滿意:“不愧是我挑的衣裳。”
陸乘淵低頭看她:“明明是我長得好。”
“你的意思是我挑衣服的眼光不好?”
“……不敢不敢。”
二人一路說著話一路進了宮,所過之處,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見鬼一樣地看著二人。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這位陸大統領實際上是個痴情人,卻也沒想到,這威嚴赫赫的陸大統領在自家夫人面前竟然是這副模樣?
夫人隨口說一句,這陸大統領瞧著就要跪地上去了啊!
這還是那個陸大統領嗎!
不過仔細想想,這位陸大統領自從成親以後,變化可是不小呢。
嘖嘖嘖。
年輕人啊。
那廂一家三口不知眾人的議論,一路順順當當地進了宮,一起去給皇后請了安。
此時,晉王和晉王妃也在皇后宮中。
一看見陸家這一家三口進來,晉王就重重地冷哼了一聲,臉色更是臭成了茅坑裡的石頭,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對陸家人看不順眼。
溫元姝像是沒聽見一般,禮數週全地給皇后行了禮。
“陸夫人的禮,我們還真是不敢受啊!”
皇后還沒說什麼,晉王就冷笑一聲道:“誰知道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