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姝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算是服了。
“信你信你,”溫元姝道,“趕緊回去吧。”
“真信假信啊?”陸乘淵還是不放心,“你要是有話可不能憋在心裡啊。”
溫元姝點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說信就是真的信。”
陸乘淵這才鬆了口氣,又得寸進尺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這才轉身大步離開。
離開時,他的腳步別提有多輕快了。
溫元姝看著他的背影,滿心無奈。
春花悄悄從外頭探出頭:“夫人,沒事兒啦?”
“沒事兒了,進來吧。”
於是春花和忘憂一併走了進來,像剛才一樣在床邊坐下。
“忘憂,我什麼時候能下地走走啊?”
“你這才過了幾天就待不住了?”忘憂無奈,“真是被陸乘淵給帶壞了。”
“我覺得我傷口都不疼了,應該已經沒事了吧?”溫元姝一邊說著,一邊稍稍動了動,卻被臉色驟變的忘憂抬手摁住。
“你不覺得疼,是因為給你用的藥有鎮痛之用,實際上傷口還沒癒合呢,”忘憂道,“你可別亂動,要是又把傷口扯開了,那又得多好幾天下不了床。”
溫元姝嘆了口氣,到底是老實了,重新捧起話本看了起來。
忘憂和春花對視一笑。
——
陸家的這場風波還未起便已平,魏家卻因為這一樁流言掀翻了天。
且不說跟德妃和秦王如何交代,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魏家連碰都不敢碰的逆鱗。
一個高門大戶的大家閨秀,外出被一群山匪劫掠,哪怕魏綺蘭把自己保護得很好,沒有遭受侮辱,但是說出去也沒人信。
至於魏綺蘭對陸乘淵的心意,跟這件事情比起來一點都不重要。
此事一出,中書令魏彬也坐不住了,著急忙慌地回了魏家,把魏綺蘭叫到了跟前。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可是你跟什麼人說起過?”
魏綺蘭抿了抿唇。
一旁的念兒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魏綺蘭的神色,大著膽子開了口:“老爺,姑娘只是在去陸家拜訪的時候,跟陸大統領說起過兩句,不過陸大統領好像並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念兒!”魏綺蘭臉色一變。
怎麼能把陸乘淵給說出來!
萬一魏彬要對陸乘淵不利,可如何是好?
“父親……”
魏綺蘭正要為陸乘淵說話,魏彬卻抬手打斷了她的話:“陸統領不是那管不住嘴的人,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別人。”
這事兒一看就是婦人傳出來的。
更何況,陸乘淵要是想有什麼動作,那就是抄家滅族,散播流言這種事兒,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陸乘淵能做得出來的。
魏綺蘭眉頭緊皺。
她知道茲事體大,所以確實沒再跟任何人提起過。
倒是念兒眼珠一轉,又開口猜測道:“那難不成,是陸統領回去說給了陸夫人,陸夫人記恨姑娘,這才把事情散出來的?”
魏綺蘭恍然大悟。
沒錯,一定就是這樣!
溫元姝本來就心懷叵測,攛掇著浮山繡樓的少東家攀高枝,如今知道了她的心思,使出這樣的手段也就不奇怪了。
魏綺蘭騰地站起身:“我要去陸家問個明白!”
“你坐下!”魏彬眉頭一皺。
魏綺蘭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回去:“父親,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這流言越傳越大,把女兒之前的事兒都給翻出來嗎?”
一聽這話,魏彬就頭疼。
他要是準備眼睜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