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送魏綺蘭回了魏家,正準備回自己家,但是剛走出去一段,卻遇上了魏王和魏王妃這兩口子。
“二哥,二嫂。”秦王拱了拱手。
這條街上都是大官宅邸,沒什麼人,秦王本來打個招呼就準備走了,沒想到魏王和魏王妃的車駕卻停了下來。
魏王朝著他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笑著道:“這是剛送魏姑娘回去?”
“是啊。”
魏王妃嬌笑一聲:“四弟對這位還沒過門的王妃還真是上心呢,就是不知道這位魏姑娘配不配得上四弟的心思。”
秦王面上不顯:“二嫂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四弟不知道嗎?”魏王妃驚訝地挑了挑眉,“魏姑娘可是心有所屬呢!”
秦王比她還驚訝:“竟有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魏王妃嘖嘖兩聲,道:“這位魏姑娘的眼光也真是高,看上的是陸大統領呢,四弟你說,這魏姑娘的心思要是藏不住,給四弟帶來的是助益多,還是麻煩多?”
“魏姑娘出身名門,自然懂得如何藏住自己的心思,”秦王面色平淡,“何況不是誰都有二哥二嫂這樣的福氣,能覓得一人心的。”
他這句話一說完,魏王和魏王妃對視一眼,眼神甜蜜,顯然秦王這句話,是說到他們倆的心坎上了。
魏王心情極好:“四弟真是會說話,不過咱們這樣的門戶,雖然要強強聯手,不過也得多注意點,就今日魏姑娘的表現……我看她可不像是能藏得住自己心思的人吶。”
一看見陸乘淵,魏綺蘭的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去了,甚至還不顧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主動找陸乘淵說話,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秦王眸光一暗。
這句話,魏王可是直接說到點兒上了。
這也是他現在擔心的事兒。
見他似乎是有所動搖,魏王妃接著道:“四弟可知道,魏姑娘早在幾日以前,就已經在看嫁衣冊子了?”
秦王微怔。
這事兒他真不知道。
“四弟是聰明人,聰明人不會自作多情,那四弟不妨猜猜,魏姑娘在看嫁衣冊子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人?”
“魏姑娘心有二志,日後在四弟身邊,又如何能全心全意地輔佐呢?”
“更有甚者,萬一魏姑娘一時不慎,沒藏住自己的心思,到時候四弟不就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
魏王妃這一連串的話說完,秦王的面色也微微沉了下去。
見狀,魏王和魏王妃對視一眼,道:“我跟你二嫂啊,也是真心為了你好,你且好好想想吧。”
說完,二人便轉身離開。
秦王坐在馬背上,思索了半晌,便勒轉馬頭,往宮裡去了。
魏王和魏王妃為何會在他面前說這樣一番話,他心知肚明,無非就是為了阻止他和魏家聯姻,不過魏王和魏王妃說的這番話,也確實值得他好好思量。
而光他一人思量顯然是沒用的,所以還是把今天的事兒跟德妃說說才好。
——
那廂,溫家眾人也回了侯府。
還沒進門,便見著了個在門口形跡可疑的女子。
那女子穿著一身再正常不過的百姓打扮,扔在人堆裡一抓能抓出一大把,但在秩序井然的侯府門前,她的這身打扮就顯得格外突兀了。
“我先下去,你等一會兒。”
陸乘淵說著,便先行下了馬車。
那人一看見陸乘淵就迎了上來,小心翼翼地道:“您是陸大統領?”
陸乘淵微微頷首,剛要說話,那人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塞到了他手上:“這是我家姑娘的心意,還請陸大統領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