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嗓子不舒服,就叫忘憂過來給你看看?”
陸乘淵一哽,隨即咬著牙道:“不用你瞎操心。”
溫景和溫天明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抹笑意。
“好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特意看看你,見你沒事,我們也好回去跟父親母親回話了。”
溫元姝點點頭:“父親母親還好嗎?”
“好著呢,”溫景點點頭,“父親雖然氣得不輕,但身體硬朗著呢,沒事兒,不用操心。”
溫元姝這才放心。
兄妹二人聊著天,一旁的陸乘淵不甘被忽視,便插話道:“你自己身子怎麼樣?好不容易才調養得差不多了,這麼一弄可有反覆?”
“本來?”溫景一怔,“什麼意思?”
溫天明也下意識地看向溫元姝:“你之前怎麼了?”
溫元姝臉上笑意一僵,連忙拉住了陸乘淵的手,拉著他往後頭走去:“沒、沒什麼,大哥二哥,我跟他說兩句話,一會兒就出來,春花,你好好照顧著!”
“哎!”
溫元姝拉著陸乘淵到了後頭,不由咬著牙道:“你嘴怎麼那麼快!”
陸乘淵眉梢一動,目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你沒跟你家人說?”
溫元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即連忙鬆了手:“……反正都好得差不多了,就不讓他們知道了,省得擔心。”
陸乘淵深覺可惜,不過語氣卻異常輕快:“看來,咱們二人之間也算是有秘密了。”
“什麼跟什麼……”溫元姝有些無奈。
“行了,一會兒我想辦法把剛才的話圓過去就行,”陸乘淵雙手抱臂倚在牆上,“你呢,沒事吧?”
溫元姝點點頭:“回來泡了忘憂配的藥浴,沒事。”
陸乘淵這才放心,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仍帶著些若有所思。
溫元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身上有什麼嗎?”
“……沒有,”陸乘淵的目光沒有移開,“就是在想,你為什麼不離開侯府?這侯府裡頭……還有什麼是值得你留戀的?”
見溫元姝不說話,陸乘淵便猜測道:“是那個叫裴熙的孩子?你要是想帶他走,溫家不至於沒辦法吧,實在不行我也能幫忙。”
溫元姝搖了搖頭:“不全是。”
見她又不說話了,陸乘淵嘆了口氣:“行,不想說就不說,我先走了。”
溫元姝點點頭。
頓了頓,陸乘淵又補了一句:“以後,我常來看你吧。”
說完,陸乘淵便大步離開。
溫元姝慢了一步,見陸乘淵竟然已經拉著溫景和溫天明走了。
“小妹!我們下次再來看你啊!”溫天明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被陸乘淵拉著出了正廳。
出了主院,陸乘淵才鬆了手。
溫景看著他,眼底帶著淡淡的警告:“元姝現在還沒和離,不管你心裡想什麼,行事的時候得慎重,你要是拖累了元姝的名聲,別怪我們溫家不念舊情。”
陸乘淵也正了神色:“我明白。”
三人這才又一起往前廳而去,路上,陸乘淵圓了自己先前的話,溫景和溫天明倒是也沒起疑,這事兒便也就過去了。
見他們回來,老夫人和裴則玉連忙迎上前,然而支支吾吾的,還是隻為裴至誠求情,陸乘淵聽得不耐煩,乾脆打斷了他們的話:“既然老夫人和侯爺想不出來,我就替你們想了。”
陸乘淵思索片刻,繼而漫不經心地下了決斷:“就罰裴至誠禁足抄錄《地藏菩薩本願經》吧,先抄一遍看看,若態度不端,字跡不整,就再抄一遍,抄到字跡工整為止。”
裴至誠剛進學,字都未必認全,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