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都要黑了,溫家反而熱鬧起來。
皇后賞賜了許多東西安撫溫元姝,來送東西的嬤嬤見著溫元姝,看清了她的傷勢,眼中也不由閃過一抹震驚:“這、這是解憂郡主打的?”
說完,嬤嬤自知失言,連忙道:“老夫人恕罪,不是奴婢不相信,只是……”
溫老夫人搖了搖頭,道:“不光嬤嬤不敢信,這事兒若不是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自己身上,我也不敢信。”
堂堂郡主,竟如市井潑婦一般粗魯。
嬤嬤嘆了口氣:“老夫人放心,娘娘對溫姑娘也是很關心的。溫姑娘,這些東西你留下補補身子,一會兒,解憂郡主自會來給溫姑娘賠禮道歉。”
說完,嬤嬤行了一禮便走了。
溫老夫人叫人把東西收下,直接送去了溫元姝院子裡的庫房,又仔細看了看溫元姝臉上的傷勢。
依舊又紅又腫,溫元姝先前說自己見不了人,真不是一句玩笑話。
溫老夫人嘆了口氣,道:“這次事發突然,不過總歸有宮裡出頭,你放心,必定不會叫你受委屈。”
溫元姝心中一暖。
前世在侯府,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得打碎牙和血吞,已經許久沒有人告訴她,不會叫她受委屈了。
溫元姝點點頭,伏在溫老夫人懷裡不肯起來,跟小孩兒一樣,惹得一家子紛紛笑了開。
——
那廂,嬤嬤出了將軍府便往安平府去。
安平一聽說皇后身邊的嬤嬤來了,連忙帶著解憂郡主出來了。
待嬤嬤按著規矩行了禮,安平便連忙把人請進了屋裡:“嬤嬤,這天色已經不早了,您怎麼來了?”
嬤嬤冷著臉道:“回的話,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來看看解憂郡主。”
安平微微一怔:“解憂?”
她轉頭看去,見解憂郡主一臉心虛,便知是她惹了事,當下便斥道:“你這孩子,怎麼進了京也不改改你的性子!你又惹了什麼禍事?!”
“女兒沒有!”解憂郡主梗著脖子道,“不過就是教訓了個在男人面前賣弄風騷的狐狸精!”
嬤嬤眼神一厲:“放肆!溫姑娘乃是驃騎將軍府獨女,郡主如此口出惡言,是不把驃騎將軍府放在眼裡?!”
解憂郡主撇了撇嘴,卻不敢在嬤嬤面前放肆:“不過就是臣子的女兒,我打就打了,還能怎麼辦吶。”
安平暗暗瞪了她一眼,叫她住嘴。
“若郡主:()渣夫寵妾滅妻,讓他好生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