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蕭逸辰開啟家門,剛把外套脫下,兜裡的手機就開始振動。
男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從兜裡拿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臉上意外的神色不減反增。
陸宴禮?
他不是正陷在溫柔鄉里嗎?
電話接通後,陸宴禮連招呼都沒打就直入正題。
“我老婆呢?”
蕭逸辰:“……”
男人氣笑了。
“寒冰?你問我?”
陸宴禮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幫我問問凌隊……肯定是幫他幹活去了。”
蕭逸辰轉念一想……就知道了寒冰的去向。
“加班吧。”
大概是被任凌喊去公司幫忙。
但他不知道的是……寒冰現在和他的直徑距離不超過五百米……青年現在正坐在任家客廳。
陸宴禮心裡煩躁的緊。
明明分開了那麼多年……他一直覺得自己早已習慣了忍耐和剋制,可失而復得後卻容忍不了愛人和自己分開哪怕只有一天。
男人此時彷彿身上豎起了無數危險的刺,只有愛人才能安撫住他的情緒。
只有寒冰能給這頭雄獅扣上鎖鏈。
………………
任凌其實根本不知道手下和陸宴禮之間的感情已經發展到這樣了。
但是他向來會推己及人……思念本來就是很痛苦的事。
於是少年看了一眼還是沒什麼動靜的樓上,淡淡地給寒冰出主意。
“趁我爸沒下來,勸你快走。”
寒冰:“……”
雖然但是……青年心裡翻湧著古怪的情緒。
有一股叛逆期揹著家長和好朋友逃課的感覺。
青年神色一動,理智還是佔了上風。
“叔叔怎麼辦?”
任凌表情有些不自然。
寒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如果此時有個第三者旁觀這一幕並做出總結……他們兩個現在大概和嘰嘰喳喳的叛逆小雞崽沒有一點區別。
下一秒,青年拎起西裝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
……先走再說。
畢竟家裡還有人要哄呢。
就是哄人有點費腰。
寒冰利落地推開大門離開,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任凌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想了想,低頭拿起了一塊餅乾放進嘴裡。
偽裝成是寒冰吃的吧……總不能讓陳姨失望。
等到任御拿著手裡的東西走下樓……只看了坐在沙發上正託著腮發呆的自家小兒子。
對於幼子,男人總是包容和溺愛更多一些……即使如今他能給予幼子的幫助實在太少。
他放輕了腳步,走到任凌對面坐下。
任凌回過神來。
“……爸。”
少年難得的有些心虛。
任御耐心地嗯了一聲……在看見客廳裡只有小兒子一個人的時候,男人就已經猜到大概了。
他能感覺到幼子的侷促。
於是他只是象徵性地詢問了一下,便輕飄飄地揭過話題。
“寒冰走了?”
任凌低著頭嗯了一聲。
任御眉眼間笑意更深。
只是還不等男人給小兒子遞出臺階,任凌便帶著歉意開了口。
“你有什麼東西要給寒冰嗎?”
任御有些意外。
已經五十出頭的儒雅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幼子的想法……害怕朋友尷尬於是自作主張地打發寒冰離開……又擔心父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