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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緊緊拉著,屋子裡燈火通明。
柔軟的白色蠶絲被上,白皙清瘦的青年似乎睡的不太安穩,他的眉頭緊皺著,時不時還呢喃幾句囈語。
男人站在床前,身上還有一些沒完全散去的煙味。
直到看見青年發出囈語,他才湊過去聽。
“不要了……”
夢裡都在求饒。
陸宴禮低沉地笑了笑。
男人穿著黑色浴袍,露出的胸膛上……正躺著幾道不太明顯的血痕。
像是被人抓撓出來的……很顯然,撓人的青年收著力,即使當時理智全無也條件反射地不想傷害男人。
被子蓋住了青年的大半身軀,下面只露出了纖細的腳踝。
卻違和地被一根銀色的鏈子拴住,另一端就連線著床頭。
青年可能活動的空間有限,範圍只在這個臥房。
連臥房裡的洗手間都覆蓋不到。
所以……每次想去洗手間,青年都要可憐兮兮地用盡渾身解數來求男人大發慈悲地短暫解開他腳踝上的鎖鏈。
這樣的生活不知道持續了幾天。
窗簾始終拉著,最開始寒冰還能透過依稀的光亮來勉強分辨白天黑夜,但後來青年逐漸喪失了理智,好幾次都忍不住直接昏了過去,所以現在他根本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幾月幾號。
恐怕連白天黑夜也不知道。
正在昏睡的青年緩緩翻了個身,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上面還蓋著青青紫紫的痕跡。
陸宴禮呼吸一停。
男人壓抑著內心的渴望閉了閉眼,然後嘆了口氣,上床摟住了愛人。
男人的氣息讓寒冰條件反射地微微顫抖。
陸宴禮眯了眯眼,溫柔地摩挲著愛人的後背,哄著青年。
很快,青年再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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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國。
晨光熹微。
封華滿頭大汗地癱在地上,閉上眼睛,咬著牙伸手,拔出了貫穿肩膀的箭頭。
“哼……”
他短暫地痛哼一聲。
豆大的汗珠順著青年的額角滴下。
封華扔掉箭頭,拄著牆站起身,只見青年剛才倚靠的地方,暗紅色的血痕佈滿了牆面。
青年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輕敵了。
封華忍著疼痛,開始覆盤剛才的打鬥。
他這些年很少遇見御刀術奈何不了的敵人。
對方這樣的身手和異能……封華捫心自問,他只在一種人身上見過。
他自己。
或者說是,他們兄弟五個。
顯而易見……對方是典型的被某個組織培養起來的……實力強悍的殺手。
楚碎聲……
封華回想了一下幾天前黑澤月和櫻井夜打來的電話,開始回憶幼時他對楚碎聲的印象。
穿著黑色斗篷帶著帽子,不知道是男是女。
聲音也是被異能修飾過的。
只是楚碎聲讓自己叫他父親……所以他們才先入為主地覺得楚碎聲是個男人。
但如今看來。
楚碎聲真的是個女人也說不定。
那麼這個女人……多年後又培養了一群和當年幾乎一模一樣的殺手,還和r國的那個組織關係緊密。
……她的目的是什麼?
封華絕對不笨,只是因為平時有任凌,所以他懶得動腦。
但此時,青年真的想不通……這個楚碎聲到底是什麼來路。
黑澤月發來的照片上,楚碎聲年紀不大,看起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