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嘴角抽了抽。

女人無聲地和任凌交換了一下眼神。

霍思思看上的就是這種小孩兒？

顯然……蘇海棠早已忘記，她家老大的年紀還沒有秦子星大。

任凌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

…………

小六盯著眾人的表情，久久沒有說話。

他最後看了許晴一眼，然後緩緩開口。

“請大家閱讀第四幕劇本。”

秦子星詫異地挑了挑眉。

眾人再次翻開下一頁劇本……只有許晴一個人，盯著眼前的一片空白，驚訝地開口。

“空白的？我沒有第四幕劇本？”

小六莞爾。

於是許晴再次翻回了第三幕。

第三幕的結尾處……平淡的幾句話，似乎就是齊琪的結局了。

“午休了。”

“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你看著空無一人的教室，一向鬱結的神情竟然難得地露出了一些幸福的滿足。”

“於是你趴在桌上，準備睡個好覺。”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在夢裡，你看見了哥哥站在陽光下，向你緩緩伸出手。”

“你朝他走去。”

齊琪的劇本到這裡便已結束。

許晴又讀了一遍這幾句話……慢慢地紅了眼眶。

眼淚啪嗒一聲砸在紙上，將結尾處的字跡暈的模糊。

一向開朗的少女此時眼神一片茫然，她盯著劇本，久久沒有說話。

直到眾人再次看完劇本抬起頭，小六的聲音才將許晴拽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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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桌，女老師，跟大家分享一下，第四幕的故事。”

這一次……小六臉上掛上了難得諷刺的微笑。

蘇海棠第一次露出了些許錯愕的神情。

女人緩慢地翻動紙張……幾個呼吸後，她疲憊地嘆了口氣。

“我是……數學老師，今天午休後的第一節課就是數學。”

“齊琪還趴在桌上……我以為她還沒醒過來。”

“然後我就讓男同桌把她叫醒。”

蘇海棠頓了頓。

下一秒，秦子星便接上了她的話。

“我沒叫醒她。”

吳帆疑惑地瞪大眼睛。

“沒叫醒？是什麼意思？”

任凌垂著眸，向後靠了靠。

沒叫醒。

叫不醒了。

小六站起身，開啟了屋門。

一片黑暗的房間，瞬間灑進來些許亮光。

鄭旭陽沉默地抬起頭。

“要蒐證嗎？”

小六搖了搖頭。

“通個風……這裡好窒息啊。”

［齊琪是……死了嗎？］

［好窒息啊］

［齊琪……她是自殺嗎？］

［我天，心裡好難受］

小六從兜裡甩出一疊卡片。

“這輪的線索。”

秦子星抿了抿唇，拿過卡片。

［一瓶空了的安眠藥］

［抑鬱症確診病例］

［警方宣佈停止對該公司的調查］

…………………

任凌一言不發。

秦子星把卡片擺在桌上……一時間，眾人誰都沒有開口。

“賀承……”

蘇海棠輕聲道。

“你的結局是什麼？”

任凌眼神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依舊……紙醉金迷？”

蘇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