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浪漫的死法,大概就是在美夢裡了卻此生。
等到倒在地上的人都沒了氣息,黑澤月緩緩收回精神力。
“走吧。”
短髮女人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看向蕭逸辰。
似乎一切都解決完了。
男人卻眉頭緊皺。
陸宴禮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了?不是挺順利的嗎?”
蕭逸辰煩躁地搓了搓手指。
“有股不好的預感。”
男人緩緩回頭,看向不遠處的落日。
……………
車子在道路上飛馳。
任墨開車,封華坐在後座,昏迷的任凌就躺在封華腿上。
“為什麼非要離開國?”
任墨瞥了一眼已經到120邁的錶盤……很顯然他對現在的車速很不滿。
太慢了。
封華看著任凌正在緩緩癒合的傷口,終於放鬆下來。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小九醒過來再說。”
任凌睡的並不安穩。
少年昏睡中也依舊在緊皺著眉,蕭逸辰給他的吊墜護住了他的心脈,在他被捅刀子之前,精神力本來就在慢慢甦醒,這次受傷昏迷正好給了精神迴路完全甦醒的契機。
精神海中,一望無際的荒漠上,開始冒出零星的綠苗。
當精神力開始在周身流淌,食指上的[鳳棲]就已經開始發燙。
這個由白鳳如留給他的器,正在緩緩地治療他的傷口。
直至完全癒合。
………………
三天後。
r國。
蕭逸辰一腳踹開青稞酒館的大門——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向掛著的笑容此時也蕩然無存。
封華跟在他身後,緩緩走進酒館內。
蕭逸辰隨便拉過一個椅子坐下。
“讓riley滾出來。”
酒館內,五大三粗的男人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齊刷刷地擋在蕭逸辰面前。
男人冷笑出聲。
“不想死就滾遠點,沒時間搭理你們。”
相較於蕭逸辰的滿腔怒火,封華現在還算平靜。
青年摩挲著兜裡的短刀,隨時準備出手。
riley終於掀開門簾走來。
白色短髮男人剛剛露面,蕭逸辰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一腳把riley踹進屋內。
riley猛地砸在牆上。
他抹了抹唇角的鮮血,抬眸看著蕭逸辰。
蕭逸辰眼裡的殺意幾乎遏制不住。
“你哪位?”
riley被這一腳弄的火大,他適應了疼痛後緩緩起身。
“你是找死。”
蕭逸辰手臂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他一步一步走向面前的這位所謂的r國黑道掌權人。
“自己弄出來的麻煩,總讓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riley,今天我只給你留一條命,到時候你親自跪著向凌安請罪。”
男人此時周身收了平時面對任凌時那吊兒郎當的流氓氣質,終於露出了上位者的威壓。
壓的人喘不上氣。
riley心頭一顫。
“凌怎麼了?”
封華嗤笑。
“怎麼了?”
青年走到蕭逸辰身旁,拿著短刀抵在riley的脖子上。
“你應該慶幸,我這個幼弟比較善良,昏迷之前還放言說要留你們的命……不然,你和你心心念念想著的那位哥哥,還是在地底下團聚比較好。”
riley終於露出了意料之外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