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板很快被推了上來。

青年警察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任凌……他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酷刑比給老師講課還殘忍。

關公面前耍大刀。

青年抹了把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捏著粉筆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今天……我先來給各位講解一下關於衝動殺人和蓄意謀殺的刑法處罰……”

即使再緊張，青年講著講著也漸入佳境，甚至增添了生動的比喻和例子。

任凌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

［哇哦凌凌點頭了哈哈哈哈哈哈］

［來自老師的肯定］

［警察同志回去這下有的吹了］

［不是吧不是吧……蘇姐就這麼水靈靈地睡著了？］

鏡頭一轉，蘇海棠癱在椅子上，已經睡的頻頻點頭了。

［蘇蘇跟我一樣誒一聽課就困（我和偶像唯一的共同點嗚嗚嗚）］

［怎麼辦啊家人們，我一想到蘇蘇要退圈就想哭］

［抱抱樓上……說實話蘇姐退不退圈沒什麼區別，反正她除了作品之外什麼也給不了粉絲］

彈幕安靜了一瞬，然後恍然大悟。

［對奧……我們家連頒獎典禮都不出席的影后……我指望她什麼呢？］

［樓上的，我狠狠點了］

［要不是一年一部電影……蘇姐簡直查無此人］

［哎，想當年，蘇姐電影節的獎盃都是經紀人代領的］

［嗚嗚嗚那我能弱弱提個建議嗎？蘇蘇可不可以繼續拍電影啊……之前的那幾部都盤包漿了］

［樓上的，一人血書］

………

［啊啊啊啊萬人血書求蘇姐繼續拍電影嗚嗚嗚嗚，不用一年一部，什麼時候想拍都行！］

當事人……當事人自然看不見這份萬人血書。

當事人已經睡的東倒西歪了。

反觀下來……聽課最認真的竟然是任凌和吳帆。

鄭旭陽對這種東西向來很不屑……只是青年礙於鏡頭，還表現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但神志早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秦子星跟許晴差不多……他們兩個最初都興致勃勃，漸漸地也被枯燥的課堂耗盡了耐心。

雖然老師講課不算無趣……但耐不住課程內容本身就很無趣啊。

吳帆則聽得津津有味。

戴著眼鏡的男人甚至管一旁的工作人員要了紙筆……記得十分詳細認真。

任凌……任凌在檢驗自己學生的能力。

少年聽著聽著，兜裡的手機猛地開始振動。

任凌面無表情地摸出手機。

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是有人給他發了簡訊。

［京市刑偵一隊最帥大隊長：哎呀煩人精你聽得好認真啊］

任凌感覺自己每個字都能看懂，但是每個字都沒看懂。

陳深在看直播……煩人精是什麼鬼？

任凌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伸手打出了一個問號。

［？］

陳深嘴裡叼著煙，看見訊息後一時間笑得要死。

［人狠話少不要臉剛成年煩人精：？］

陳深盯著這串備註，笑得嘴裡的煙都要含不住了。

發明這串備註的人簡直是個天才。

男人自顧自地誇獎了自己一會兒……然後就被匆匆趕來的下屬打斷了自戀。

程橙面無表情地敲了敲半開著的玻璃門。

“老大，有進展。”

陳深收起手機，趕緊跟著下屬走出門。

程橙跟在他身後，頗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