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婆子正在清理院子,
只見一個穿灰色衣服的女孩正低頭忙著修剪一大簇月季花。
女孩面板略顯粗糙,手中握著剪刀,“咔嚓”一聲響後,一朵盛放的月季被剪掉落在地上。
五川順著二爺方向看了一眼,立馬氣得臉色發青:“屬下去查個究竟!”
身材曼妙!
“不必麻煩了。”
“二爺?”
“剁了餵狗。讓大家都瞧瞧!”
“好!”
咣噹!剪刀掉在了地上。
瘦馬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二爺,饒命啊!二爺,求您了,我是沈公子的人,是沈公子讓我進來的……”
她全身發抖,自己什麼壞事都沒幹,不想死,真的一點也不想死。
路昀闊冷笑著,嘴角上揚:“五川,把這丫頭帶去給夫人,跟她說我沒空處理這些事,讓夫人通知沈川領回他的‘貼心人’。順便提醒她,先讓丫頭洗洗乾淨。”
沈川手底下有這麼個佳人,他老婆肯定要見見。
“明白。”
居然還敢往我這兒送,真是自不量力!
沈川氣得咬牙切齒。
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機挑選,並透過各種渠道送進去的“解語花”,沒來得及用她就被路昀闊拆穿了,還得清洗乾淨再退回來,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解語花跪在堂上,整個人縮成一小團,身上的淡粉色裙子緊緊裹著她苗條的身體,那張比裙子更嫩的臉現在滿是恐懼,不停地顫抖著。
一想起二爺說的那個“剁”字,她就止不住地害怕,曾經的笑臉現在只剩下恐懼和不安。
祈語笑看了看那女孩,再瞥了一眼沈川,皺起眉頭。
沈川口乾舌燥,急忙辯解:“事情不是那樣的,是前幾天不小心忘在這裡了……
二爺您非要把她退回來,這不是大材小用嘛……”
但在夫人犀利的目光下,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原來你是這樣對待手下姑娘們的!”
沈川慌忙撲通一聲跪下:“不!不是這樣……不對,我為什麼要跪……”
但他已經半蹲在地上,心想既然都這樣了,不如老老實實跪下吧。
“夫人,我真的沒濫用權力,這個人不是我的手下,是從舅舅那兒要來的,絕對不是咱們樓裡的!”
思芳樓有一套嚴密的規定,關於姑娘們的提升、地位以及尊嚴等方面的事情,他可不敢觸碰那條高壓線。
再說,思芳樓那些女子個個都是虎狼之輩,稍微招惹一下她們就會立刻告狀,讓他分分鐘沒了小命。
而且夫人怎麼可能懷疑自己的品行呢。
祈語笑示意他起來,別老是這樣趴著。但沈川就是堅持不起來。
那個還在顫抖的小女孩看著決定自己命運的男人竟然跪在了這位夫人面前,滿臉詫異地望向那位坐在椅子上的女士。
“我說了,起來!”
“我沒濫用權利,這是原則!”
“我知道了。”
“啥?咦,我發現跪著說話效果還挺好的:你是真聽明白了?”
女孩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心裡知道是哪個大人買走了她——戶部尚書府的大人們之一。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尚書家的外甥,沈川公子。
怎麼是他?
“看你哪!看什麼看!”
姑娘一聽立馬縮回頭。
祈語笑覺得尷尬極了:“你怎麼可以隨意把別人的東西送來送去!”
“沒有啊!我只是落下了東西而已,舅舅硬是要給我,我不願意接受,本來打算找辦法退回去,結果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