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個杯子也隨之散落得到處都是歪歪斜斜。
這一動靜讓路河川以及路大年頓時受驚抬眼注視著蘇雲嬋。
後者則習慣性地先行安撫懷中小孩將其送出去玩耍再轉身詢問起狀況:“發生什麼事了嗎?”
同時心裡還掛念著腹中胎兒安危。
“出什麼事?你自己那個‘好妻子’已經出門遊玩去啦!顯然壓根就不把你的感受放在心上!”
雲嬋沒好氣地答道。
聞言河川也顯得十分驚訝不解,連忙收拾好散亂杯子:“她真的離開了?今天不是說好了要搬回到咱們屋裡來的嗎……”
“真是的,連門都不讓我進!難不成我會偷偷溜進去!更別提你娘了,說我們帶來的東西這兒不對那兒不好,祈三丫根本沒去,卻一句話沒說,這不明擺著瞧不起我們嗎!”
她萬萬沒想到,在正式拜訪第一天,就一再丟臉。
“不會吧,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見路競陽不信,蘇雲嬋一怒之下把杯子狠狠摔在桌上,委屈得眼淚直流。
路河川連忙上前安慰。
“我不管,現在你就給我去,立刻讓咱們的人進來,我要馬上見到臘梅。”
她的尊嚴已經幾乎喪失殆盡。
“好的,好的,你先照顧好肚子,我去看看。”他怎麼可能真會離開?
除非是不想見雲嬋。想到這裡,路河川臉色愈發陰沉。
原來,祈語笑真的走了。確實有要事纏身,為昨天答應紀缺和昀闊的事。
即使不提這事,祈語笑也覺得自己到了該行動的時候,最近甚至已經在悄悄為此做準備。
否則無從解釋,為何早不晚不要偏偏在半年前,讓她旗下各個戲班、說書藝人乃至街頭影戲都上演《西遊》,甚至還用上了她現在能提供的最逼真後臺佈景。
而且恰好今日是《西遊》的最終章首演之日。
而破解‘桎梏’的關鍵,早已暗藏在那個經過不斷修改的結局中。
嚴格來說,這是她首次正面對抗這個封建帝國所進行的試探。
“夫人,是去範樓還是靜館?”聽到問話,祈語笑輕輕掀開車簾看。
街上人流洶湧。即便以二十一世紀標準來看,首都的繁華依舊讓人驚歎。
沿途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穿梭其間的小貨郎,茶館裡高談闊論的聲音,以及每隔幾步便有一家的戲曲茶樓裡傳出的故事。
這些故事,或許多少與她有關。
在這個制度嚴苛、管控嚴密的皇朝裡,賺取人生第一筆錢並不容易。
經過一番考量後決定賣些民間小調作為零成本生意。
初次創作,賺了五文錢。
嚐到甜頭後,便指使路昀闊前往秦樓楚館售賣作品。
因為其姐姐成為了縣令新納的侍妾身份幫助,才使得二人沒有因寫作日夜勞碌而被關入柴房,並未受到競爭對手的惡意對待,確保歌曲來源得以保全。
就這樣他們開始開啟了財路。
隨後逐步取代舊有的戲曲班子,最終掌控了整個娛樂行業。然而誰都不會甘心受制於人。
那些學識淵博的文化人在見識了巨大的市場利潤後迅速採取行動,創造出更美妙動聽的旋律及引人入勝的情節。
這也是祈語笑第一次親眼見證,在文藝復興時期文化內容更新換代的速度有多麼快,
遠非科技至上社會所能想象得到的程度。
所幸她還握有一些獨家技藝,也已完成早期資金積累,至今已在這一領域奮鬥十幾年了。
即使是如今走在街頭巷尾時也會發現,總有更有趣更新奇的作品吸引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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