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個意外,誰都不想發生的那種:“曉月,那邊咋回事?”
路家院子裡負責打掃的僕人圍著公告牌,你一句我一句地議論著。
“我就說那人來路不正,一看就不是好鳥。”
“但這也至於陷害自己家小姐嗎?”
“也許兩個人是一起幹的呢,只是倒黴被抓了個現行。”
“也可能覺得生病對寶寶更好。”周圍的人笑成一片。蘇雲嬋虛弱地靠在欄杆上。
曉月擠到前頭看了一眼牌子上的東西,氣得嘴唇直哆嗦,恨不得自己不認識字!
這些人真能……
“是不是她呀?”
“沒錯,就是她。自己坑自家主子。”
“我還是偏向於養胎秘訣的說法。”
“八成是墮胎秘方吧。”眾人偷偷笑著議論。
“會不會是一齣戲呢?”曉月露出風牙,快要氣瘋了。
白紙上寫得一清二楚:幾點鐘離府、去過哪兒、跟哪幾家攤販說過話,還有證人的手印;幾時幾分去了脂粉店,還有一大堆關於哪些食物對她家小姐有害的資訊,一條一條講得明明白白。
再往下看,列著其他離開院子的人的行為記錄。
十個人中只有三位婢女可能接觸到小姐的事物,唯有她去了一趟化妝品店——什麼意思不用多說了吧!
曉月感到顏面盡失,雖然沒直接指出她的名字,但字裡行間都在指向她是害群之馬,好像在說她們串通好的。
“發生啥事啦?”
蘇雲嬋等了一會兒不見曉月回來,便拖著疲憊的身體過來瞧瞧,正好也看到這個所謂的“調查結論”。
每一句話就像巴掌一樣打在臉上。
“那個叫蘇……的女孩對吧?”
“倆人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呀?”
“誰知道啊?”說罷旁人散開了,並不會當著“主角”的面指指點點。
蘇雲嬋快要氣哭了,“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給撕掉!”
曉月立刻衝上去一把抓起來使勁扯碎,“這是誣衊!赤裸裸的誹謗!”
一個過路的下人小心地提醒了一句,“整個大院內掛有十二份同樣的告示,並且上面提到的所有證人都可以三天內召集到場與您當面對質,需要的話我可以幫您聯絡。”
“滾開!給我走遠點!”
隨著呼吸急促,想到滿院子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蘇雲嬋徹底沒了面子,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大小姐!快醒醒!”
“我也不知道會鬧成這樣子。”
秋雨委屈地說,“以前府裡出了什麼事都是這麼處理的……”
祈語笑站在廚房院子外面,望著趙百戶離去的身影問道:“真的暈了嗎?”
趙意身穿菜農的衣服,挑著一筐蔬菜,卻沒忍住回頭看她一眼。
少年像棵挺拔的樹,目光清澈明亮。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夫人,在他九歲那年,曾在邊疆聽過夫人的講座。
他是那三十名學生之一。
但這是第一次憑藉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見她的機會,心情比同伴們送他過來時的那種羨慕還要激動。
然而,顯然夫人已經不記得了,但這並不是關鍵。
重要的是為什麼夫人會提到“分散作戰”、“流動戰鬥”?
是隨口說說?真是這樣嗎?還是因為他沒有理解到夫人家的意思?
趙心意緒起伏不定,害怕辜負夫人的教誨。祈語笑疑惑地看著他,似乎還想問什麼。
趙意趕忙低下頭來,急急忙忙離開了。他感覺自己可能有些過界了。
等到趙意離開後,東月才輕輕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