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跟母親就是因為太善良才會這樣啊!
直到很晚,路昀闊才回到家,當他踏入院子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安靜下來,只剩一片疲憊籠罩。
就在這一刻,“二弟!”
的聲音突然響起。
路昀闊停下來,站在燈下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山嶽般挺立不動。
路旭濤直接跑了過來,他已經忍無可忍:“我要跟你好好說說祈嫣然對我孩子的事情!”
聽完這番話,這是今天路昀闊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所以他慢慢轉過頭看向對方……
路河川怒氣衝衝:“她這是見咱們回來,一切塵埃落定了!還想找個法子解決掉我的孩子,好給那兩個來歷不明的孩子騰地方!成措,這事非同小可!你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她居然忘了咱路家的根在哪!居然要除掉家裡唯一幾個的小輩,真是——”
“大海,出去看著點兒。”
“明白!”路河川說得越發起勁:“她這是——”
路昀闊已經疲憊不堪,不想再廢話:“我和主兩房的孩子,就是路戈和路在。”
說完,他就那麼靜靜地盯著對方。即便不是親生的,但在他心中也永遠是兒子。
既然如此,還說什麼斬草除根,誰不是根本呢?
路河川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地看著路昀闊,腦袋裡一陣嗡嗡作響!路昀闊也望著大哥。
這些話真的不該亂說,或許祈語笑會當他們是空氣,傷害到了他們的自尊心,但對於孩子的事,她並不會在意。
路河川愣在那裡,一句話也講不出來,覺得自己弟弟肯定是因為太累而胡言亂語了。
“有的時候,人一旦放手了,就再也回不到過去。第八年的時候,父母做主了,我已經和主兩家立下了字據,告訴了祖先。”
路河川一聽這話突然發起了狂,雙眼赤紅地揮出一拳!
路昀闊一把牢牢扣住對方的手腕,並用同樣堅定的眼神回望著他。
這一刻讓路河川幾乎不敢相信他的耳朵……這是何等荒謬的事情啊!
竟然說祈嫣然成了路昀闊的女人!路昀闊怎麼可能會看上那個曾是他嫂子的女人!
而且他自己都還沒死,這不就跟搶自家兄弟老婆沒啥區別了嗎!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路昀闊稍一使勁,立刻將他弟弟的力道反彈回去!
只見路河川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雖然不甘示弱但也未能掙脫分毫!
“你已經不在了十六年,這麼長的時間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兩年,甚至是三四年。這麼久的時間裡,你沒有給予她任何希望,卻將所有擔子全部扔給她一個人獨自面對。你現在這一拳頭又算是什麼意思?”
路河川只是想讓路昀闊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罷了。
“憤怒?其實從你離開,她一個人都能撐起整個路府。你能見到爸媽,還能看見活著的我,全是依靠著她才得以實現。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清楚當初她是如何再次回到這裡的,只知道那時候病得快要死了,媽媽才難得地下床把我送到了後山墓地上,當我醒過來時,正是由大嫂來給我喂藥。很多年後爸爸媽媽還是會因為想起你就落淚,後來聽說你沒留下血脈難以轉世投胎的訊息後更是心急如焚地再度病倒,彷彿生病反而能夠讓他們覺得還活著一樣。”
路昀闊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諷刺:“那兩個人你是清楚的,想給你留個後人,卻又不願意撫養別人的孩子,就怕被外人佔了便宜。所以,爹和娘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兼祧。這樣的話,孩子既是咱們路家的人,又能為你續香火,將來還能有人給你上墳燒紙錢。你猜娘怎麼跟人家說通的?竟然以死相逼,我當時就在想,怎麼沒把她自己給嚇死。不過後來,她總算同意了,為你們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