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心中不由得有些憐憫她了,他意識到此刻貿然上前或許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回想起這些年易大媽來所遭受的種種委屈,她一直都歸咎於自身的原因。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如夢初醒般地發現,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因為他一直在替易中海背黑鍋、擋子彈!
這樣的真相實在太過殘酷,也難怪易大媽會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她需要時間去消化這個驚人的事實,去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關係。
而對於這種情況,旁人即便再怎麼關心,所能給予的任何建議恐怕都顯得蒼白無力且不合時宜。畢竟,最終能夠想通並做出決定的,唯有易大媽本人而已。
就這樣,易大媽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她像是終於緩過神來一般,緩緩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用顫抖的雙手輕輕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頭髮。接著,她慢慢地扶住身旁的椅子扶手,艱難地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易大媽,您放心吧,易大爺已經安全地被送到病房啦!就在這棟樓的二樓 17 號房間裡,床位是 16 號床。”何雨柱看著眼前這位滿臉蒼白的易大媽,輕輕的告訴她。
聽到這話,易大媽深吸了一口氣,但眼眶還是紅紅的,聲音略帶顫抖:“真是太麻煩你了,柱子,謝謝你啊!”說著,易大媽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然後緩緩轉身,手扶著牆壁一步一步艱難地朝病房方向走去。
望著易大媽那略顯蹣跚的背影,何雨柱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但他明白,此時此刻,易大媽更需要一些時間和空間去獨自面對、去冷靜思考關於她自己的事情。於是,他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易大媽漸行漸遠。
過了一會兒,待易大媽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之後,何雨柱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離開了住院部大樓。來到了醫院門口,從停車棚裡取回了自己那輛腳踏車。接著,他便將車子停放在一旁陰涼處,靠在車座上,一邊不時抬頭張望,一邊耐心地等待著許大茂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