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繁喝完茶水,像是潤開了喉嚨,向薛索稟告道:“兄長,來了四位客人。”他的聲音中帶著恭敬,似乎在等待兄長的指示。
“嗯。”薛索的言語當中,毫無情緒的波動。似乎,來也可以,不來也可以,一切隨意。他的態度不冷不熱,讓人難以捉摸。
只是,趙真很明顯地察覺到薛索的神識,在他們四人身上掃過。他能感覺到那股神識如同一陣微風,輕柔而迅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而得到的資訊便是:一位凡人,一位凝氣境剛入門的小女孩,一位凝氣境中階的小男孩,以及——
一位平平無奇的,不知道是不是修仙者的人。
趙真在心內愕然,這最後的平平無奇,難道指的是自己?
他不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又是一位對自己實力一無所知的自大狂。
薛索繼續運轉自己的周天。直到結束,方才吐出一口濁氣,悠悠然張開眼睛。整個人柔順地從半空中落下來,就像是懶洋洋的從躺椅上站起來似的。他的動作從容不迫,透露出一種修仙者的風範。
只是,薛索的言語,卻沒有表現出來的行動這般柔和。他的聲音平靜,卻如同一把利劍,直指眾人的要害。
薛索生冷說道:“諸位,綁架我的幼弟,所為何事?”他的聲音在蟬禾樹下回蕩,讓原本和諧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的眼神銳利,似乎要看穿眾人的內心。
“他怎麼知道我們綁架了薛繁?”逍遙子問出了錢文文和呂梳硯都疑惑的事情。從站位上來看,眾人根本都沒有鉗制薛繁的模樣,他們之間甚至沒有任何敵意的表現。
對方是如何發現的?
這個問題在眾人的心中盤旋。
薛繁聽到兄長的話語,看了一眼木訥的趙真,便亦步亦趨,朝著薛繁走了過去。他的腳步雖然猶豫,但最終還是站在了兄長的身邊。他的眼神中帶著求助,似乎在尋求兄長的庇護。
趙真說道:“薛堡主,你這木靈堡,有些嚴格的排查,找薛繁當成鑰匙,進來會方便一些。”
薛索對於趙真的回答,顯得不是很在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漠,彷彿對趙真的解釋並不感興趣。“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堅持。
薛索更在乎自己的問題,有沒有得到回答。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趙真的身上,似乎在等待著一個滿意的答覆。
趙真有些慍怒,他沒想到薛索會如此執著。“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聲音中帶著不滿,顯然對薛索的態度感到不悅。
薛索眉頭微微皺起,有些嫌棄趙真的不識抬舉。他的眼神中閃過冷意。
薛繁瞧見自家兄長的神態,知道兄長是真的生氣了。他的心中湧起了擔憂,要是這兩位發生衝突,真的不知道後事會怎樣。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手心也變得潮溼。
薛繁說道:“因為每次見到兄長,我都會向他磕三個響頭。但今天卻沒有。”他的聲音中帶著顫抖,顯然對兄長的怒氣感到害怕。
趙真說道:“原來如此。”他的眼神中閃過了然,似乎終於明白了薛索的懷疑從何而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薛索看了一眼薛繁,那眼神,似乎在說,等處理了這些外人,我再來收拾你。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力。
嚇得薛繁一哆嗦,朝後退出去六步遠。似乎兄長是一條五步蛇,要劃出安全距離來。
趙真說道,“我想知道,司血宗的位置。”他的聲音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他的眼神直勾勾地望向薛索,彷彿要透過這目光傳遞出自己的決心。
這樣的一瞬,似乎帶著某種神奇的瞳術。讓薛索身形一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