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端混亂中現出了一絲和諧。
金子程一個人坐在廣場的長椅上,揹包放在兩腳之間,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他看著腳下的揹包裡滿載的聯合鈔票,愣愣地發了神。
全息手環中顯示的時間:
10:30
離和隆正桐約定碰頭的時間,還剩一小時。
良久,金子程突然深吸一口氣,單手拉起揹包,不回頭地跑了開去。
……
遠離了荊棘路,隆正桐獨自一人往夜鴉廣場的方向走去。
兩個區域之間沒有商業場所,都是廢物處理站為主,除了偶爾會看到癱瘓在地上的流民以外,基本沒什麼人煙。
很遠處,是夜鴉廣場各種搖滾音樂跳動的嘭嘭聲。
隆正桐看了看手中全息手環中顯示的時間:
11:00
離和金子程碰頭的時間,還剩三十分鐘。
他沒有思考太多,只是細細地回憶了一下,大步凌然走了開去。
……
明亮的廳堂,純木的圓桌,周圍是檀香。
嘭。
這是拳頭撞擊腹部產生的聲音。
金子程坐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耳腫。猛烈的拳頭使他止不住咳嗽,卻沒有半點東西吐出來。
“好了,停手。”穿著豹紋襯衣,粉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放下了指甲鉗:“打了三十分鐘了,夠了。”
,!
“不錯,挺禁打的,不愧是練古武術的。”粉西裝男人走前兩步,彎下腰,幫金子程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就是有點傻,有點天真。”
金子程雖被打得快要昏迷過去了,依然眯著眼睛冷笑了一聲,說道:
“豹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哪裡天真了?”
啪又是一巴掌。
豹哥說道:“我是說,你當地下幫會的世界,是你幼兒園過家家嗎?九龍城,一半是老闆們的,另一半,是我們的。”
金子程不說話。
“當初借你們兩個臭小鬼錢的時候,是怎麼說的?還記得麼?”
“不要利息,安裝弧光鋼晶片後,要我們兩個辦一件事。”
豹哥搓了搓金子程的頭,說道:“哎!對了。”他一腳踢開地上的揹包,裡面的聯合鈔票撒了一地:“你記得就好了。現在呢?人呢?為什麼就你一個?還嚷嚷說什麼還錢加利息,事就不做了?你這是藐視我,還是藐視合聯盛?”
金子程抹了抹口角的血,說道:
“豹哥,我就那麼提一嘴,用不用一句話不說,打了足足半小時啊。”
啪又是一巴掌。
“我再講一次,你當地下幫會的世界,是你幼兒園過家家麼?在鴻運樓這裡講出來的話,你就要承擔你講的責任。”
話音一落,豹哥又舉起右手。
金子程眼睛一咪,微微一縮。
嘭,啪。
只聽得面前兩陣聲響,這金子程預料的一掌,沒有刮下來。
他微微張開眼睛。
豹哥癱坐在五六米處的牆上,一口氣叉住上不來,抽搐著身子,嘔著白泡。
金子程將眼光往右一轉。
隆正桐放下高舉的右腳,整理了一下衣服。
廳堂雖大,但前前後後容納了近十多個人,沒有一個人發現,隆正桐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隆正桐看了看手上的全息手錶:
11:15
隆正桐瞟了一眼地上撒了一地的錢,皺了皺眉,向金子程問道:
“不是約了十一點半集合麼?來這麼早幹什麼?”
“講……講數(喬事情)啊。”金子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