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理由就反而變得不重要了。今日打著口號的名義,一腔熱血改投門戶,幾個月下來,生意流暢,財運亨通,心自然就得變了,抱不報仇的,迎不迎公子的,也只是海芝幫的一句話而已。
畢竟,鞠躬盡瘁,生死相隨的人絕不可能是多數。就好像現在,犄角島中,依然流傳著‘殺旦爺的是陳芝龍’這種‘罔顧事實’的‘傳聞’,影響力卻怎麼都大不到哪裡去,無論如何都沒法靠這種虛無縹緲的說法扭成一繩。
最終的結果就是,約摸三分之二的戰員,都歸到了大磡島麾下。其餘三分之一,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開始各散東西,無哪一家獨大起來。
名鎮一時的海將軍營,覆滅,只在頃刻間,何等噓唏。
陳芝鵠拍了一下阿彪的背,說道:
“既然都是溫閣老的人,都在我們手上,不比散在李旦手上,要好得多?”
阿彪沒說話,板著臉轉過頭來,開始扯開燒雞吃。
……
三隻燒雞被拆得只剩下骨頭。
喜色已經散去,三人的眼神,都回歸到冰冷。
“這一仗,南海勢力大變,我們海芝幫得益最大,現在單比火力,出不了前三了。”陳芝鵠在沙灘上畫了一個圈,“之後,怎麼辦……龍哥,你想要什麼?”
,!
隆正桐沒有回應這個問題,又開始切椰子,一邊斬一邊說道:“你說說看你的打算。”
阿彪也沒說話。
陳芝鵠在那個圈的上面點了點,說道:
“如今關外妖氣沖天,妖人吃人都吃到長城腳下了,鎮北桂王立場又搖擺不定,金陵八十萬大軍,近乎盡數調往燕京。”他看了阿彪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因此,朝廷不會再有餘力將目光投到這邊,南海,是真真正正的無主之地。”
“你……”阿彪惡狠狠地瞪了陳芝鵠一眼,也沒說下去。
“你盯著我也沒用,事實就是如此。”陳芝鵠說道,“先不說朱家皇帝頂得住頂不住,單就溫閣老他老人家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們,不惜一切,收復南海麼?關外的事情,還未輪得到我們這幫海梟管。”
他將不惜一切四個字說得特別重。
阿彪憋得滿臉通紅,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繼續。”隆正桐遞過去一個開好的椰子。
陳芝鵠喝了一口椰子水,點了點頭,說道:
“南海不是城池,刀槍火炮雖行先,但其咽喉扼要,是航海貿易線。”他頓了頓,“誰抓住了貿易線,保證航線的暢通,誰就控制住了南海,皇帝老爺來都改變不了。”
就在陳芝鵠吐出這句話的一瞬間。
隆正桐眼前的天際晶片開始共振,大量的資料演算在瞳孔處湧現。
幾百海里外的侯旭剛拿著給金子程換洗的衣物,也矗立在了原地。
【南海八芝個體須臾願程序更新,程序更新………】
【稱霸,推進至百分之四十五】
隆正桐一定神,看著陳芝彪,問道:
“怎麼控制?”
正說到這裡,一個海員跑步過來通報:
“龍爺,荷蘭,教廷特使拜島。”
隆正桐雙眼又一亮。
陳芝鵠微微一笑:
“看,說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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