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沒有一個會覺得自家的人會輸,寧永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那現在,剩下的人呢?”
“剩下的人?說不定在竊喜,都覺得是自家孩子的手段呢。”李鍾澤說道。
司徒聽得連點頭,然後笑道:
“那我們就看戲吧,看來李鼎夷搶了李家進去的名額,現在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了。”
“講了多少次。”李鍾澤正色道,“不利於李家團結的話,不要講,不要講。”
“是!”
……
狂風暴作,風雨如注。
搖曳的火光在刀刃揮動下作亮,嘈雜不已的廝殺聲與鐵器碰撞聲交纏,潮溼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極度濃郁的血腥味。
這架搖盪在羅剎海上的幅船,如同一片修羅戰場。
“退……退吧?離九龍港不遠了,我們下副船,還走得掉。”
“走?這幫紅毛餓鬼吃人一樣,能放過我們?”
“他們的目標,是……是裡面的人物啊,我……我們……”
這個說話的船員剛講完這句話,就看得一把大刀側面重重地刮在臉上,整個人飛出去三四米,緊接著,那把大刀毫無遲疑地追身而來,刀刃直直壓到了眼前。
風雨中,大刀的對邊,站著一個綁著紅色頭巾,左眼有一道疤痕的年輕男人。
“誰敢退,誰立即死。”
他一揮大刀,將那提議要走的人半個腦袋直接削去。半顆大腦瞬時就暴露在狂風暴雨中,肢體劇烈抽搐後倒下,死狀極其慘烈。
,!
那男人對著整座大船怒吼一聲:
“不想死,都給我上!”
紅毛餓鬼可怕,這男人的大刀卻更是滲人。這一刀下去,因為奇襲而突然全失的軍心一下子聚攏了六七成,明刀火器,再次一湧而上。
只是,氣勢的逆轉,並不代表形勢的逆轉。
男人瘋狂地揮動著大刀亂舞,在黑夜中現出驚人的紅光。
但他的表情卻越發凝重。船員是打回了幾分戰意,但那些長得極其詭異的紅毛餓鬼,卻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越打越多:
“龍哥……我們要完了麼?”
繡著‘芝’字的旗幟插在船頭凸起的船室上,一半已經被鮮血染紅。
一陣狂風吹過,帶著海浪將那搖搖欲墜的旗幟直接吹倒。
十數米高的旗杆眼看就要墜地。
啪。
一隻同樣沾滿了鮮血的右手,在漆黑中伸出,修長寬大的手掌把將倒的旗杆穩穩托住。
唰一聲,鑲著金邊的旗幟重新立起,掃過的地方,盪出了一股悠長至極的氣息。
明明在浴血奮戰中的人,都突然覺得背脊一冷,那些尖牙突眼的紅毛餓鬼,更是無緣由地楞了一拍。
一道銀光在雨水中閃過,拉出一條如落葉般流暢的圓月流色。那道快得不可思議的身影,在眾船員的驚愕中略過。
只是一晃間,彎刀揮動如舞,血色灑遍船身。
眾人回過神來,船頭上,站著一個修長健碩的身影。
右手,圓月彎刀下垂,順著雨水滴下豔紅的鮮血。左手,提著一顆仍在尖叫的紅毛人頭。
只一瞬間。
福船上本來到處都是的惡怪,卻如同幻影一樣,嘩的一聲散成了黑色的粉塵。粉塵混雜在雨水中,直接被刷進汪洋大海,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紅頭巾男人先是警惕,然後是驚愕,最後難以抑制的喜悅湧上臉上,一片通紅:
“龍哥,你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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