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蔡保保指著林應說道:
“一個月前,我與閣下一同出船闖入那【惡怒海潮】中尋你說的【雲外飛星】秘寶,結果如何?我這邊折了差不多十條船,你呢?一進去就不見人消失了,然後說什麼時機未到落空了。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你是把我的人當炮灰了!你這樣的人,領軍打福州?我不被你坑死都算我命大。”
“還有你,鄭羽長,你裝什麼行大義走正道的樣子?你那些醜事你以為就瞞得住麼?為了一個婆娘,把一個跟了你十幾年的兄弟一家十五口全殺了,論品德低劣,你在南海無出其右了。”
“你……”此等隱秘的事,鄭羽長怎麼也想不到為何蔡保保會知道,“鄭某行事從來按照規矩,你別含血噴人!”
一個站在鄭羽長身後的海盜大喊了一句:
“蔡保保,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番鄉下執牛屎吧!學人在這裡講品?你跟你那義父在床上的那些噁心事,我就不多說了,真的,說出來怕是要溶爛大家的耳朵……”
蔡保保渾身一震,單眼通紅:
“你……你放屁!”
“你放狗屁!”
“我操你媽!”
……
鄭羽長的話雖指向明確,但怎麼樣也說不上是私怨,但卻莫名其妙地在這幫無法無天的海梟中提了一個德字。
,!
匪夷所思,海梟做了多年生意,難道就真摘得掉賊名?哪有什麼德可言。
人人都心知肚明,海梟本身就無德,講些普通的殺人放火根本不算什麼,倒是一些真正的大仇大怨,隱秘事宜才得讓人下不來臺。
而蔡保保的話正是如此,指到明是要拉些舊日恩怨,秘史拿出來談的。
也不知道這幾天怎麼了,各幫各派許多難以讓人知道的惡事都被傳了出來。
這一鬧,可就不得了了,南海諸盜間的恩怨,寫成書都得幾千上萬捲了。見這臺上的幾位老大們如此這般沒有底線,在臺下的人哪能按耐得住?紛紛就開始對罵起來,區域性還扭打在了一起,場面頓時變得無比混亂。
隆正桐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
林應微笑著看著四周,鄭羽長看向了混亂中的臺下,王太平低頭喝水,蔡保保難以抑制的喜色,老算盤顏思齊寵辱不驚的深沉。
隆正桐從地上拾起了一塊石子,夾在兩指之間,猛地往右方一揮。
那塊小石子如炮彈出膛般迅捷,甚至在空中扯出了滋一聲。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流光飛光。
石子不偏不倚的撞到海芝幫掛在廣場前方的大鐘上。
當~~~~
一聲悠長的鐘鳴,夾雜著宏厚的氣息蕩了出來,所有人的心頭都被震得一顫。
這種驚人的神通,瞬間將寧靜帶回了會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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