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決心。”

“明……明白。”侯旭的呼吸沉了幾分。

“重複一次，要做的事。”

“第一支穿雲箭，立即尋找位置就位。第二支穿雲箭，兩秒內動手。”侯旭答道，語氣中生出了兩份靜氣。

“好，出發！”

……

二更天。

軍號，海哨急促地呼嘯。

颯爽紅帆吃滿海風，火炮錚亮寒氣森森。南海各地，每一條水路上，都能看到戰船遊動的身影。上上下下包括福州水師不只兩千條大船，匯聚，發散，又合聚，又再次發散。

海戰場上的一舉一動，被這如蛛網四散開去的小船發散到四面八方。

萬里南洋，千里迷霧。

福州水師的主力，數百隻戰船配滿了明帆明膜，船頭上掛上京師製造局那最大口徑的沉龍九星炮，甲板上飛揚的大明龍旗，未到子時已經開到了刺桐港沿岸，呈鋪天蓋地之勢。

隔了一片大洋，那邊，透著冰冷寒氣的巨船，儼然是龐然大物中的龐然大物，數百支火炮沿著船簷一列拉開，那傾盡東印度公司數十年內工程師心血的晶石核心動力，在這茫茫夜色中獨現奇光。

【波塞冬】

她不怕暴露，她不怕集火。因為對於一切的頂級捕獵者，所有的陷阱，所有圍攻，都被算作餐前準備。

……

各自暗下的黑流湧動。

那幾位，南海原來的主人。

五家大海盜，海芝幫，香帥營，奉天會，蔡家船，顏家幫，此刻都是拿出了壓箱底的人馬船隻，實打實二十萬人，各式各樣戰船怪帆數之不盡，密密麻麻擠滿了幾乎每一條可以通行的海路。

遮天蔽日，黑潮壓港！

星夜中，一把火光升起。

然後是延綿數十里的火把。

一支鑲金邊，雕花紋，中央鎏金‘龍’字大旗舉起，迎著海風颯颯。

隆正桐站在船頭，陳芝鵠陳芝彪一左一右，腳下那同樣惡意騰騰的【天寶號】，此刻已裝上了兩架西歐的蒸汽動力。

炙熱的海水在腳下翻騰，蒼茫的夜色，未動一刀，已經被殺氣染紅。

……

夜色越發濃郁，浪花拍打著船簷，啪啪作響。

搖盪的‘香’字大船上，佈滿頂艙的鮮花順著高浪流向無邊的大海。

燭火，頂艙，長桌，二十人圍坐。

林應端坐主位，身後兩位清風朗月雙瞳裡時刻是湧現的殺意。

他環視一週，細聲說道：

“各位既然入得我香帥營的旗，我就有責任帶大家發財。”

他坐前了一點，雙瞳凝聚：

“但有一個前提，幾位，要聽得懂人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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