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收斂,真鬧出人命來。”
衛許霽不太明白,“她家沒有其他人嗎?”
為什麼一定要周鬱去?
“有阿姨和保鏢,不過她不信任她們。”
“她信任你?”
向來抓不住關鍵的衛許霽又一次關注錯方向,熟練地給自己釀一盆陳醋,眉心堆砌成小山。
她不想聽,也不想了解裴晏初的事了。
總歸和她沒關係,和周鬱以後也沒多少關係。
討厭裴晏初,真的。
周鬱的那些朋友裡,衛許霽最討厭她了。
周鬱看衛許霽的表情,將她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幾不可察的嘆口氣,溫聲說:“她有病。”
“不就是……啊……”
看到周鬱臉上不似作偽的擔憂與惋惜,衛許霽緊急收回話,抿抿唇,心裡湧斥著煩悶。
“她病得很嚴重。我感覺她現在和瘋了沒什麼區別,只是礙於身上的擔子,一直行屍走肉般勉強活著,把酒精當作慰藉,藉此帶來虛幻的安慰。”
衛許霽輕輕哦了聲,低垂的眼睫收斂起她控制不住的冷漠。
因為裴晏初有病。
因為裴晏初可憐。
所以周鬱就將本該屬於自己的時間,分給裴晏初。
甚至還考慮到要給裴晏初留夠借酒消愁的時間,等對方喝得差不多再過去。
師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等心裡的龍捲風過去,衛許霽給周鬱拉好拉鍊,抬眸,關切地問:“要我去開車嗎?你一個人會不會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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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要去醫院,很折騰人的,你在家睡覺等我,我儘快回來。”
周鬱笑眼彎彎,“等你睡著再去,這樣寶寶一覺睡醒就能看到我,好不好?”
“好。”
……
“噠”——
房門落鎖聲響起。
衛許霽於黑暗中睜開眼,墨色的瞳仁裡醞釀著戾氣。
確認周鬱的腳步聲消失,衛許霽穿上衣服,學周鬱曾經撬鎖的樣子,撬開小書房的門,在成排的書架裡尋找任何有關於“疾病”的書籍。
周鬱肯定有。
眼睛搜尋著印在書脊上的書名,衛許霽拿下來幾本書。
匆略翻閱書籍的序言與導讀,衛許霽對裴晏初的病情有了大概的瞭解。
嘖,脆弱。
衛許霽合上書,一本本放回原位,放到最後一本,指腹一推,推進書叢裡,和衛許霽抽出來前的擺放位置一模一樣。
哪怕是周鬱也發現不了有什麼不同。
剎那間,一個荒謬的念頭從衛許霽腦海中閃過。
那如果病的是她呢?
周鬱會把更多精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嗎?會時刻不停的黏著她,圍著她轉嗎?會眼裡只能容得下她一個人嗎?
會吧。
畢竟周鬱那麼愛她。
畢竟周鬱那麼良善。
雙手捂住臉,衛許霽在寂靜的小書房裡低聲笑起來,指縫間露出的陰鬱烏瞳裡,流淌著病態的希冀。
:()雲銷鬱霽,替身總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