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許霽翻車了。
不是感情上出軌劈腿,也不是生活中弄虛作假,而是事實上的,翻車。
新買的川崎h2剛上路就遇到一個不識貨的主,開著輛寶馬三系就把她撞翻車了。
寶馬車主按下車窗,趾高氣昂嘲諷:“開個兩輪敞篷車你牛什麼牛?還超我的車。”
這裡是郊區,不像市裡,到處都有監控。
衛許霽推開壓在身上的機車,拍拍身上的土,摘下頭盔,走到車前,一下子把寶馬車主從車窗裡拎出來半截。
安全帶差點把寶馬車主勒死。
“我那車滿配,不算保險200萬。”
“臭娘們你訛人啊?什麼破摩托車能值200萬?再說了,這段又沒監控,你憑什麼說是我。”
寶馬車主臉色漲紅。
不知是被他口中的“臭娘們”拎起來羞的,還是被張口就來的200萬氣的。
哦,也可能勒缺氧了。
幾輛黑色奧迪車突然圍了上來。
寶馬車主邊咳邊喊:“救命,殺人了殺人了!訛不到錢就殺人了!”
衛許霽鬆開他,寶馬車主以為她是怕了,心裡更不慌了,汙言穢語頻出:“還200萬,你賣一輩子都賣不到這個價。”
下流的目光在衛許霽臉上,胸前打轉。
奧迪車上下來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徑直走到衛許霽身前。
寶馬車主解開安全帶,探出身體看戲。
“老闆,要送您去醫院嗎?”
衛許霽平靜應聲:“等會。這沒監控你們知道吧?”
她伸手指著寶馬車,冷靜的就像在問現在幾點:“把他的車輪給我卸了,再把車窗敲碎,車撞碎,人留口氣,他還得賠我的新車。”
寶馬車主大駭,就看到那兩個膀大腰圓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的男人朝他看了一眼,應了聲“是”。
是什麼是啊!
他著急的打火,沒等他踩油門,有一輛車已經撞了過來。
來不及說“明明說的先卸輪胎,怎麼就直直撞過來了”,就因沒扣安全帶,被慣性甩到擋風玻璃上,撞得滿頭血。
“草!瘋子!”
衛許霽耳聰目明,劇烈的撞擊聲中愣是聽到這咬牙切齒的三個字。
她喊停,讓人把暈過去的車主拖出來叫醒,順手掰了截路邊的楊樹枝。
沒理會他的求饒,一陣破空聲,樹枝像刀劍一樣橫在他的脖子上。
衛許霽寬宏大量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你陪我打一架,你贏了我就放過你。”
保鏢勸阻的話在嘴邊滾了滾又咽下去。
不值當。
老闆都說心情不好了。
去醫院的路上,車裡的保鏢習慣性保持沉默,他們對這位老闆的囂張行為熟視無睹,畢竟不是第一次,權當是被家裡寵壞的富二代。
他們眼裡跋扈的二世祖本人正在發呆。
她想家了。
她家在一個山清水秀群山環繞的地方。
那裡有和現在截然不同的規則,有她的家人。
這些年,她越來越少想起那裡,想起那些人。
可現在受了傷,她需要安慰。
如果師傅知道她被一個普通人撞倒,還受了傷,肯定會罰她加練兩個時辰的劍。
如果青棠師姐知道她被人這樣侮辱,還沒罵回去,肯定又說她是鋸嘴的葫蘆,然後招呼一群人把那人打一頓。
如果宮錦師姐如果周鬱在就好了。
胸口堵著氣,衛許霽開口:“不去醫院,回家。”
車子停在玉濱公館8號。
衛許霽沒下車,躺在後座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