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委婉拒絕:“小姐,這不太好。”
衛許霽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好,衛京玉不是說她就是這樣讓林應陪她玩的嗎?
她懶得多費口舌,往下瞥了一眼,發現人已經不見了,頓時有些著急,利落躲開小助理的手,就要跳下去。
一旁裝死的侍從也急了。
這位客人跳下去受不受傷另說,晚宴肯定會攪得一團糟,到時候主家追究起來,他也落不著好。
於是也撲上去攔她。
衛許霽躲過男侍從,蹙眉道:
“你幹嘛?”
侍從揉著因剎車不及時而撞到欄杆的胳膊肘,解釋說:
“小姐,從這兒翻下去會受傷,還會驚擾其他客人。”
“是呀是呀,小姐,衛總專門說了,不能破壞宴會。”
小助理看衛許霽一愣,連忙補充:
“我這就去給您打聽那個小明星的資料行不行?反正跑得了和尚生跑不了廟,她一個活生生的人又不會消失,您就在這等我,行嗎?”
小助理快哭了。
祖宗,活祖宗。
怪不得那些個人精聽衛總說要帶衛許霽,一個個都推脫不來,合著這麼難搞。
那小明星要是真和小裴總關係匪淺,就衛許霽這樣橫插一腳,衛總在小裴總面前得多尷尬。
衛許霽略略斟酌一番,沒再搞事,只是叮囑她:
“別告訴姐姐。”
邊說邊從包裡取出支票夾,用鋼筆不太熟練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撕下來遞給小助理。
原本在心裡腹誹一定要狠狠告上一狀的助理接過支票,數了數金額——五萬?
小祖宗的封口費都那麼大方的嗎?
職業操守和賺錢的良心在打架,助理收起了憤懣的表情,樂呵呵地保證:
“好的小姐,我保證守口如瓶。”
萬鍾則不辯禮義而受之,萬鍾於我美滋滋。
周鬱的資料好查又不好查。
助理找了一整天,才查了個七七八八。
衛許霽彼時正在上道法課,新來的老師在和她講“隱私權是一種人格權”,說非法獲取自然人的個人資訊是違法行為。
坐在一旁的助理:
不是,祖宗,你每天聽道法課,還能理直氣壯的說出“包養”之類的話?
“違法”的助理戰戰兢兢的等到道法老師宣佈下課,把收集來的資料交給衛許霽。
衛許霽昨天回家後就不再抱希望了。
另一個世界的宮錦師姐怎麼會出現在這,就算長得一樣又能代表什麼?衛京玉還和她長得有七八分像,她們還不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昨晚她一夜未睡。
閉上眼就是宮錦師姐的臉。
修士是不為自己占卜的,卜卦就是窺天機,原本有定數的事情,在經過窺視後就會發生變化。更何況反噬極重。
衛許霽偏偏在占卜不出宮錦師姐的命數後,為自己連算三卦,三卦皆是坎為水。
“水底明月不可撈,佔者逢之運不高
交易出行難攜利,走失行人無音耗。”
水中撈月。
衛許霽遭反噬,吐出一口血。鮮紅暈染衣襟,把進來說她“行事魯莽”的衛京玉嚇了一跳,跪在她身邊一邊求她別死,一邊小心翼翼的探她的鼻息。
便宜姐姐還是對她有些好的。
所以即使衛京玉緩過來後罵了她一頓,衛許霽也沒表露出一點不滿。
衛許霽陰沉的眸色在看到名字時發生變化——周鬱。
宮錦師姐的名字就是周鬱,真的只是巧合嗎?
她仔細翻閱。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