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殺手周鬱:
“知道了媽媽。”
衛許霽在車上睡了一覺——或者說,疼昏迷了。
被吵醒後,五臟六腑移位的痛感消失不見。
管家小心翼翼拉開車門,胸前抱著ipad,螢幕裡是冷臉的衛京玉,看環境對面應該是晚上:
“一定要媽媽和我請你下來嗎?”
“你來晚了,正常來說,你應該在我受傷的第一刻出現在我面前,替我主持公道。”
“我會騰雲駕霧嗎?”
衛許霽英氣的眉微蹙,一臉“你居然是個連騰雲駕霧都做不到的廢物”的表情看著衛京玉。
衛京玉:手好癢,好想打人。
可惜隔著螢幕打不到。
“主持公道?你又動用私刑,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挑戰律法?”
衛許霽不明白便宜姐姐為什麼那麼生氣,不以為意:
“他答應要和我決鬥的,為了照顧他沒簽生死狀,我都收著力氣,不算私刑。”
衛京玉胸口更悶了。
靠,便宜妹妹怎麼和江家人一樣無法無天啊!
不想再和她多費口舌,衛京玉道:
“叫醫生來給你檢查,保鏢的電話打到媽媽那裡了,別讓她太擔心。對了,你的手機怎麼打不通?”
“摔壞了。”
衛許霽看著螢幕裡的人臉扭曲了一瞬,心裡莫名覺得暢快。
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在山上和師姐打鬧的日子。
潺潺的溪水從山澗流出,曲折蜿蜒。
宮錦師姐偷偷帶著她去河裡捉魚。
宮錦師姐最懶了,明明劍術最好,卻一定要她用靈石佈陣,只生困住小魚。而師姐三兩步跳上樹,倚著樹幹看書。
有時是藏書閣的孤本,有時是師叔師父從山下帶來的話本。
宮錦師姐很挑剔,衣服總穿最華麗的錦緞,師父說“華而不實”,師姐回懟“我不需要衣服的保護照樣天下第一”,然後被師父和師叔二人合力困在陣法裡,等師姐出來後,袍子早被師父用來包書了。
於是師姐就瞄上了她,師父親口承認的陣法天才。
師姐的月白長袍不染塵埃,仿若一輪高懸天際的皎皎明月。明明在看書,卻總能抓住她偷懶,或者用石頭壞她的陣法,或者隔空傳音威脅她,要把抓住的小魚留給她做晚飯。
哪怕衛許霽再仰慕欽佩師姐,也不得不承認,師姐做的飯,是師姐的劍外,第二傷人的武器。
哪怕師父也聞之色變。
等她用陣法困住小魚,師姐會嘗試在不傷害小魚的前提下破解陣法,然而總是以失敗告終。
於是師姐會當場把慘死的小魚做成烤魚,一半自己吃,一半分給她。
衛許霽每次都會流著淚感慨,這魚算是枉死了。
宮錦師姐就會提著劍追得她滿山跑。
:()雲銷鬱霽,替身總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