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對柔柔說“我現在又想吃了,把你手裡的全都給我”,然後理所當然的將別人的快樂源泉搶走。
因為柔柔是別人,不是周鬱。
衛許霽嬌縱不講理的那一面,只有周鬱能看到。
衛許霽倚著門框,視線飄忽,漫無目的地想,這樣會不會對周鬱不公平?
大概……
有一點點不公平。
就像她一點點討厭周鬱。
手機震動一下,衛許霽點開,是垃圾資訊,不是周鬱。她又失落熄屏。
明知道周鬱在忙,也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麼。
“小老闆,你要我陪你說說話嗎?”柔柔插好吸管,問衛許霽。
這是周鬱給的備忘錄裡沒有寫的。
可衛許霽孤零零立在那裡,莫名帶著股被遺棄的孤獨,怪可憐的。
衛許霽為難道:“你談過戀愛嗎?”
柔柔吸了口奶茶,傻樂:“沒有,我對感情沒興趣,是獨身主義。”
工資給紙片人花,還是給不靠譜的碳基生物花,柔柔心裡還是有數的。
衛許霽聽過這個詞,衛京玉說過。
想了想衛京玉慣常說的話,衛許霽乾脆轉身,淡聲說:“那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柔柔:???
怎麼還搞歧視啊喂!
如果什麼事都不做,只任由自己發呆放空胡思亂想,那周鬱不在的時間也太煎熬了。
衛許霽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
她從行李箱裡拿出周鬱的電腦,開啟後,根據周鬱之前教過她的,登上週鬱的遊戲賬號。
,!
遊戲開始運轉時,衛許霽才想起沒有和周鬱說。
拿出手機拍了張圖:【想玩。】
等了兩分鐘,周鬱沒回。
那就是默許。
衛許霽擔心自己的操作會影響周鬱辛苦完成的遊戲進度,生疏地摸索著新開了一個存檔。
還是太善良了。
衛許霽誇自己。
遊戲裡,時間在衛許霽重複的砍樹動作中流逝。
很快,黑夜降臨,衛許霽沒造床,沒造房子,仍在野外,只合成了工作臺做斧頭,連把木劍都沒有。
殭屍從她背後出現,衛許霽被打掉幾顆心,躲開怪物,開始狂奔,怪物卻越來越多。
跑到山頂,衛許霽不知道該往哪跑,背後,骷髏小白手持弓箭,一箭,將衛許霽射落山崖。
螢幕黑了。
衛許霽:……
衛許霽不死心,重新進入,物品欄空空如也,沒走兩步,苦力怕追了上來。
隨著一聲爆炸,螢幕又黑了。
這破遊戲有什麼好玩的!
衛許霽又拍了一張,發給周鬱:【不好玩。】
周鬱仍舊沒回。
柔柔偷感十足地又探頭:“《信箋》劇組開直播了,他們在唱歌,微博抖音都能看,要看嗎?”
最後一句是廢話。
衛許霽聽完前半句就開啟微博了。
機位固定,畫面很清晰。柳瓔佔據半塊螢幕,另外半塊是崔珏,兩人正笑盈盈地和直播間裡的人聊天,回答問題。
背景音嘈雜,各色聲音都有。
唯獨沒聽到周鬱的。
柳瓔突然提起周鬱的名字,衛許霽這才開始注意聽柳瓔的話。
柳瓔撩了撩頭髮,對著鏡頭眨了眨眼,笑著說:“寶寶怎麼了?女孩不都這樣互相叫嗎?我們還互相叫老婆呢。是吧周鬱老婆?”
崔珏咳嗽了聲。
周鬱的聲音從鏡頭外飄進來,清泠悅耳,帶著股漫不經心地懶散勁:“遊戲輸了也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