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有行人路過,多數是揹著公文包的獨行者。
周鬱指了指對面的高樓後的大廈,告訴衛許霽,那是百川在蘇市的分公司。
喝過酒,周鬱的吐息中便染上酒精的味道,裹著雪松,闖入衛許霽的鼻腔。
放到旁人身上難聞的氣味,在周鬱身上,像是北海道冬季冷風中的居酒屋,皚皚白雪下的唯一溫度。
衛許霽很喜歡,盯著周鬱瑩潤的薄唇不說話。
“我能找到你,是因為我找了幫手,讓裴晏初查了你的位置。”
衛許霽順著周鬱的目光,看向那座恢宏的大廈,挖了勺冰激凌,吃完才說:“我還以為你我心有靈犀,心意相通,你自己猜到的。”
“沒有。”周鬱看衛許霽一眼,打電話時還不假辭色的臉上終於盛了點笑:“當時,我腦子裡一團麻線,什麼都想不清楚。”
“這件事是我過火,我有女朋友,卻沒有和旁人劃清界限。讓你不快,沒有安全感……是我不好。”
衛許霽吸吸鼻子,忍不住替周鬱解釋:“你是為了工作,而且那樣的環境下,你不好拆她的臺。這是電影宣傳的一部分,我知道。”
周鬱默了瞬,又喝了口酒。
衛許霽吃著冰激凌,香草的清新奶香沒有挽救她逐漸溺水的心情。
她失落地耷拉著視線:“我知道這是工作,別說一個稱呼,哪怕是有肢體接觸也沒什麼,都是宣傳的一部分。”
“我一直都知道的,明明之前適應地很好,可今天就是不舒服。她叫你老婆讓我不舒服,你有可能也會這樣叫她,會讓我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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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屬於衛許霽的權利被剝奪了。
被周鬱賦予特殊意義的稱呼轉贈給了旁人。
甚至,衛許霽還沒有用過“老婆”這個正式的稱呼叫過周鬱。
她很介意。
她更介意的是,以後會有很多人叫周鬱老婆。她只是其中的一員。
她想勸周鬱別再演戲了。
可她委實說不出口。
讓周鬱去演戲的是她,因為吃醋又想讓周鬱退圈的也是她。
她的想法前後矛盾,受傷害的只會有周鬱。
“你生氣是應該的,周鬱,是我不好。”
周鬱嘆氣:“長生,我們一件一件說。”
“你不去殺青宴,是因為我說了你之前透露了投資人的身份,今天監製什麼的都在,肯定要和你搭話。對吧?”
衛許霽點頭。
如果不是周鬱想到這一層,她肯定會跟過去,不讓人欺負了周鬱。
……雖然看起來只有她在欺負周鬱。
手裡的冰激凌罐身起霧氣。
衛許霽換了隻手,周鬱順手接過,拿紙巾擦乾,再遞過去。
周鬱又說:“酒局上,我可以和你聊天的,但我沒有,而是選擇了打遊戲,把手機的電量耗光。”
聽起來很過分。
衛許霽心裡悶悶的,仍要為周鬱解釋:“你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不是我的附屬品,沒有義務時時黏著我。”
周鬱訝異挑眉。
那個表情的含義是:“你不就是這樣想的嗎?”
衛許霽看懂了。
是。
她希望周鬱是被她隨身攜帶的物品,永遠只有她,只能看到她。
但這和她不想周鬱說自己有錯不衝突。
做賊心虛的衛許霽蹭了蹭鼻尖,隨意扯了個話題:“你把自己哄好了嗎?”
現在的態度比在車上要和善多了。
周鬱反問:“你把自己哄好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