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完,另一邊看似儒雅的男人舉起酒杯,遙遙敬了周鬱一杯,放到嘴邊,眼神糾纏地盯著周鬱。
周鬱低頭嗅了嗅果汁,整晚波瀾不驚的眸子暈開興味,“酒裡摻了藥?”
聲音不大,除了倒酒的人,只有附近的幾個人能聽到。包括寸步不離的柔柔。
柔柔不知道周鬱聞到了什麼藥的味道,周鬱也沒說。她面色慘白,提起這一幕語氣裡仍帶著擔驚受怕:“鬱姐說完,那人的臉就變了,特別可怕,和殺妻騙保的那個殺人犯一樣可怕。幸好江總收到訊息趕過來了,幸好,真的幸好。”
柔柔一句話用了三個“幸好”以論證當時的情況焦急。
衛許霽下意識跟著說了句“幸好”。
手指輕顫,浴室裡的水聲一點點侵入她的心臟,試圖將她溺死在這個困境裡。
……
周鬱把抱枕橫在懷裡,眯眼盯著簌簌落淚的衛許霽,一言不發。
呼嘯的風聲打在人行道旁的白蠟樹上,透過玻璃和牆壁傳到室內。
京市早在月前就開始供暖,地暖烘的只穿著薄衛衣的衛許霽臉頰和眼眶一樣紅撲撲的。
衛許霽囁嚅著:“對不起。”
周鬱頭疼的又往後挪了挪,表情一言難盡,問:“你是說,你覺得幾個酒囊飯袋能欺負我?”
奇恥大辱。
這比直接罵她廢物還髒。
“你忘了嗎,之前,我去你家找你,那麼多訓練有素的保鏢,在我負傷脆弱的情況下,也只能勉強傷了我而已。”
“不是怕你被打,周鬱,我知道很少有人能真正傷到你。”
衛許霽聲音晦澀,“我只是,不想讓你獨自面對危險與惡意,不想讓你捲入那些汙泥,不想旁人做你的英雄……周鬱,周鬱我不想你有任何一點把目光移到其他人身上的可能。”
柔柔說“幸好”時,衛許霽的那句“幸好”,是在說,這句“幸好”幸好不是從周鬱嘴裡說出來的。
:()雲銷鬱霽,替身總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