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愛玩?這和謀殺有什麼區別?
霍克慘白著一張臉,沒說話。
“方方,給韓姐打電話,讓她過來和霍導聊一下賠償的事。”
方方掏出手機:“好。”
“霍導,霍導……”
“啊,你說。”
“您沒事吧?”
“沒,沒事。”霍克驚疑不定的眼神在周鬱和衛許霽臉上逡巡,凳子在眼前爆開的景象太驚奇,他說話都正常很多,“你和……你妹妹,要休息一下嗎?”
“回來再給您道歉,真是不好意思。”
周鬱陰沉著臉,牽著衛許霽的手往外走,其他人默契地給她們讓出一條路。
等她們走遠,現場彷如沸騰的開水,突然炸了鍋。一個個活過來般,圍到霍克面前,七嘴八舌地詢問霍克有沒有受傷。
霍克撥開人群,走到攝像面前:“拍到了嗎?”
攝像手有些哆嗦:“拍到了。”
“給我看看。”
另一邊,接到電話的韓倩:祖宗!
衛許霽幾乎是被周鬱拉著走的。
她自知犯錯,老實道歉:
“師姐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他好煩,總是在說你,你那麼好,上次若不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怎麼會把你推到風口浪尖的位置上,白白受了那麼多人的罵。現在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氣不過。”
“不過我也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教訓他,連累了你。”
,!
“下次我給他套麻袋,讓他認不出我是誰我再打好不好?”
周鬱沒說話。
衛許霽忐忑地叫她:“師姐,周鬱,你別不理我,我知道錯了。和我說說話好不好,罵我也好,打我也好,別不理我。”
周鬱不想搭理她,帶著衛許霽七拐八繞,找到一間廢棄的體育器材室。
器材室牆壁的漆大片剝落,玻璃上糊了層報紙,門上掛著鎖,鎖上佈滿鐵鏽和灰塵。
很有迷惑性。
如果周鬱沒閒著無聊的時候逛過三中的貼吧和表白牆,她或許也會以為這是鎖著的。
門一推就開。
室內很空蕩,靠窗擺了幾個生鏽的鐵架子,地上不算乾淨,雜亂的腳印顯示曾有很多人到訪。鐵架子旁,突兀地放著一個垃圾桶。
三中校門口有粉絲在拍,她不能帶衛許霽出去。至少現在不能。
可在校內,又有可能被散落在各處佈置場景的工作人員聽到。
恰好,她知道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隱蔽到被所有老師忽視,被本校學生當作孕育情慾的溫床。
周鬱提醒愛乾淨的小師妹:“別亂碰,這裡很髒。”
衛許霽還以為是說灰塵,點點頭,又欣喜起來:“師姐,你理我了。”
周鬱微抬下巴,漠然說:“我們聊聊。”
衛許霽垂頭喪氣地應聲:“好。”
又將剛才路上說的話重新複述一遍,衛許霽緊張地揪著自己的衣襬,不敢和周鬱對視。
周鬱輕輕笑了聲。
衛許霽本能覺得不對,打了個寒顫,要不是記得周鬱說這裡髒,就跪下去了。
周鬱掐住衛許霽的臉頰,強迫衛許霽抬頭。力道很重,和平日裡的小打小鬧全然不同。
周鬱湊到衛許霽面前,看著她慌亂的眼睛,輕聲問:“是這樣嗎?師妹,你覺得你錯在這嗎?你想過凳子砸到他,他磕到身後的尖角儀器有很大的機率會死嗎?”
臉頰還被掐著,衛許霽說話很不方便,但她仍在道歉:“對不起,我現在知道了。”
“我教你殺人的,是嗎?”
“沒有,對不起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