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許霽抿唇,沒直接放下叉子,食指關節蹭蹭鼻尖,破天荒的,她順著問:“有用嗎?”
“收效甚微。說起來,你姐姐的舌頭刁得很,旁人做的她看都不看,只有我做的,她才願意給面子的喝完。”
知道一點衛京玉和江璨過節的衛許霽清楚,衛京玉不喝旁人煮的東西,應該是怕被下藥。
衛京玉說,波雲詭譎的大家族沒那麼好待。
衛京玉又說,母親勢單力薄,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護她那麼多年已經很不容易,這些過往就不要和母親提及。
衛許霽不大高興,她們母女情深,怎麼把她落下了。
衛冉婷看氣氛冷下來,又挑衛許霽感興趣的說:“小鬱不是在京市嘛,你去過幾次,見她用過加溼器嗎?沒有也要備一個,萬一拍戲拍到冬天,供起地暖來,更燥,嚴重點都要流鼻血的。”
“沒有。”
衛許霽坐姿都端正不少,一副取經的樣子:“加溼器買什麼樣的比較好?”
她想和以往一樣花錢買方案,可對面是她名義上的母親。
思忖間,想起周鬱說的“要用心”。
真心換真心。
衛許霽起身,走到衛冉婷身後,不太熟練的給衛冉婷捏肩。
她聲音滯澀,“母親,拜託您告訴我。”
五分鐘後。
衛許霽給周鬱發訊息:【母親說京市空氣乾燥,給你買了加溼器。我想自己買的,她不願意,拉著我的衣服說我長大了,要給我交學費。我不明白,我明明早就長大了。】
,!
另一邊,書房裡。
感性的衛冉婷用紙巾擦著淚,和好友炫耀:“小霽給我捏肩了。”
“掛什麼掛,敢掛我電話我就去宋清時家裡說你的黑料……”
“這是里程碑的一刻,這代表著她正式從心裡接納我做她媽媽了。”
“你才自我感動呢,情商那麼低,活該哄完女兒哄老婆。”
……
衛許霽後知後覺意識到祝簡和路望今離開的有點久。
該不會是身體有問題吧?
衛許霽吃了塊秋月梨……哦,對了,還要給周鬱買梨子,潤肺的,對身體好。
正在定位周鬱所在酒店,廁所突然吵起來。
“你還好意思提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為了一個死裝男不去她的生日?現在你輕飄飄說句沒談,只是聯手演戲,以為就能過了?王八蛋這事我記你一輩子。”
衛許霽:……
好大聲。
她和周鬱吵架的時候肯定不會這樣。
因為周鬱捨不得吼她。
周鬱好愛她。
衛許霽:【我也愛你。】
邊發訊息,邊去衛生間。身為朋友,她有義務提醒朋友們,她們聲音太大,會被旁人聽到——比如她。
“我和她只是朋友!你抓著她不放幹嘛?”
“她是你的朋友?我呢?那我呢?你剛才有看我一眼嗎?她說句話就笑,有什麼好笑的。”
衛許霽腳步頓住。
聽起來,似乎,和她有關?
和周鬱之前的猜測一樣,祝簡在吃她的醋。
不理解,不尊重。
“我笑一下還要你批准?祝簡你是我的誰啊?不是你說我煩嗎?現在不煩你你還不樂意,你怎麼這麼難伺候?”
“行,我什麼都不是,我就是難伺候,不伺候拉倒。路望今你個傻子,我恨死你了。”
“祝簡!”
衛生間的門砰一下被推開。
衛許霽提醒疾步離開的祝簡:“附近不好打車,讓司機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