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鬱想著,等會一定要把這個笑話講給衛許霽聽。
“方便打聽一下你的公司嗎?百度百科上沒寫。”
趙一宵說話喜歡把目的藏在最後。
她想請周鬱吃飯,偏要拋塊磚,問周鬱需不需要按摩。她想知道周鬱簽了哪家公司,偏要把自己的困境說完,再狀似無意地提一句。
就像那天,她去敲周鬱的房門,兜圈說某段戲不會演,實際上,是為了打聽周鬱對她“打電話抱怨換角”一事的看法。
周鬱想起了衛許霽。
衛許霽是個急性子,從來不憚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與想法。這很好,周鬱最喜歡這樣的衛許霽。
“談不上方不方便,我沒簽公司。”
趙一宵有些洩氣。
霍克身邊的助理正往這裡走,周鬱站起身,溫聲說:“經紀公司可以慢慢挑,這部電影演完,如果你表現的不錯,霍導應該會把你推給其他劇組,好公司也會主動聯絡你。當然,等我接到不錯的戲,也會推一推你。”
“我的建議是,在你挑到滿意的公司前,你可以稍微,為自己累積一點資本。”
周鬱一步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她走路有些跛,是隱隱發痛的傷口在作祟。
趙一宵看著,掌心被劇本硌的有些疼,她不死心的又問了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周鬱沒回答,好像不知道趙一宵是在叫她。
趙一宵扯了扯嘴角,無力地垂下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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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傍晚收工。
往日慢悠悠的周鬱著急起來,換好衣服後,又化了淡妝,才往外走。身後跟著兩個助理。
趙一宵原本還想和周鬱再聊一聊,追過去,就看到周鬱身邊多了一個人,穿著周鬱曾經穿過的常服,親暱地與其十指相扣。
趙一宵見過。
上次見面,她以為那人是周鬱的妹妹……儘管她們不像。
衛許霽小幅度晃著周鬱的胳膊,聽周鬱愜意地哼歌。
好聽,愛聽。
想聽周鬱唱一輩子。
街道上散落著清晨掃完隨著陣風又落下來的枯黃樹葉。踩在上面,像在給周鬱伴奏。
一曲罷,周鬱問她:“今天在忙什麼?”
“做作業。”
昨晚沒來得及寫。
因為在忙別的事情。
衛許霽忽然覺得,在這樣平和溫馨的場景裡,想昨晚那些紅浪翻被放浪形骸的事,有些難為情。
可是大腦不受控制。
越想忘記,越是清晰。
被咬的嫣紅的唇瓣,鬆散的墨髮,失神盪漾的茶眸。
情動時,會主動蹭她側腰的腿彎。
以及幾乎整晚都環在她脖子上的小臂。
要瘋了。
周鬱戳著她的腰:“在想什麼?這麼入迷。我問你晚飯想吃什麼?”
“想吃……銅鍋涮肉。”
周鬱笑起來:“挺會吃啊,京市的銅鍋涮羊肉很有名的,秋冬吃正好。”
衛許霽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周鬱笑意更盛:“小狗。”
小狗不滿地哼了聲,但沒有反駁。
“今天下午路望今問我接吻是什麼感覺,我說,你和祝簡親一次就知道了,她把我拉黑了。對了,要開運動會了,你想我參加嗎?”
“你想參加嗎?”
“不想,想請假來找你。正好是週一週二,我請假好不好?週三回去考試,我不會考砸的。”
她口中的考砸,是指不會再考個年級第七。
衛許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