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祖宗,明天就開機了,你的臉怎麼了?”
韓倩剛放下包,想說和周鬱說一下劇組的不成文規矩,視線瞥過周鬱的臉,整個人倒吸一口冷氣。
隔著一張桌子,韓倩起身摸周鬱的臉:“怎麼弄的,不像是過敏,讓我看看另一邊臉,該不會是有人欺負你,打的吧?”
周鬱等她檢查完,才解釋說:“哪裡有巴掌印啊,撞的,不小心摔地上了。沒事,下午就好了,明天我就一場戲,還要畫燒傷妝,看不出來。”
“多大的人了,走路都能摔?”
周鬱身子往後撤了撤,別過臉:“報應唄,做錯事就遭報應了。”
她看了眼在沙發上看電影的衛許霽,笑著說:“我金主在這呢,誰能欺負得了我。”
韓倩一想也是,又叮囑幾句,讓周鬱走路小心,有什麼事等她回來再說,把提前列印出來的資料放在桌子上,就去醫院給周鬱拿藥了。
沙發上的衛許霽還是一言不發。
“還吃茶點嗎?”
沒有回應。
很好,又冷戰。
周鬱戴了口罩,也不多言,拿著手機自己出門了。
她臉上的傷確實不是打的,衛許霽再生氣也記得打人不打臉——因為宮錦教給她的都是一劍封喉的招式,打臉除了招仇恨外,沒什麼用。
更何況,這張臉衛許霽怎麼捨得打。
房門關上,衛許霽等了一會,才為難地看向玄關。
真的走了。
她關上看了半個小時也不知道劇情的電影,偷偷爬上了周鬱的床。
安全,可以睡。
哪怕眼皮困得打架,衛許霽仍被困在當時的回憶裡。
她還記得自己將人推開。
“我不喜歡這樣,周鬱,你讓我很困擾。”
周鬱按住她的手,貼在面板上,明明體溫那麼低,卻燙得衛許霽不敢動。
一股特殊電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衛許霽看著周鬱水潤的唇,煩躁道:“我討厭你。”
“你討厭我的程度,和愛她的程度一樣嗎?”
衛許霽不明白周鬱對師姐的討厭源於何處,難道是替身的事?不是已經說開了嗎。
說起愛。
“你之前說有喜歡的人是在騙我。”衛許霽心裡有股無名火:“周鬱,我最討厭你騙我。”
周鬱的神情有些哀傷,幾次欲言又止。
衛許霽不知道周鬱在難過什麼,騙人就是不對,與人相處就是要坦誠些。
可這些話她說不出來。
尤其當她看到周鬱發紅的眼眶,她想,今天可能不是個聊天的好日子,她不該提起這個話題的。
她們應該一覺醒來,粉飾太平,繼續做朋友的。
周鬱撥開她的碎髮,“衛許霽。”
她應了一聲,眼前就被周鬱的右手遮住了。
“我也不想騙你。”
衛許霽心尖一顫,她靜靜等著周鬱把手移開。
但周鬱沒有動作,只有呼吸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沉默半晌,衛許霽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可以不騙我。”
“你會對我失望。衛許霽,你別喜歡她了。”周鬱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央求:“你看看我。”
衛許霽躺在床上,空調還是周鬱之前給她調過的適宜溫度,空氣中是逐漸消散的周鬱的味道,想到這,她的心像被一隻貓抓過。
騙子。
怎麼會有人一邊說“看看我”一邊矇住對方的眼睛啊。
一點都不真誠。
……
蘇市護城河那家茶點做得好的老店是宋喬菲推薦給周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