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爭鬥,為天地所不容。修仙者修習仙術本就為蕩平魔族,我認。”
“你以血飼道,召喚不屬於本界的生靈,可認?”
周鬱道:“我認。”
祂揮了揮手,一陣罡風襲來。
儘管身上有縛神索,周鬱依然輕巧躲過。
高座上,祂古井無波的聲音帶了些惱意:“既已認罪,為何不肯受罰?”
“我無罪,天道無常,徇私枉法,難道被饕餮吞掉的兩城百姓不是你的生靈嗎?難道被魔族蠶食誘騙的不是你的擁躉嗎?弟子不服!”
祂抬了抬手,周鬱腳下的土地被生生拔起:“修行者,你為何閉口不答那個偷渡者?”
周鬱心底大駭,縛神索猛地收緊,周鬱被祂捏在手心,接著,一陣白光從祂指尖閃過,神罰殿下出現一面巨大的水鏡。祂說:“你說我徇私枉法,你就沒有私心嗎?”
與此同時。
玉濱公館。
正躺在床上按照衛京玉的囑咐看小學教材的衛許霽心臟驟然收縮,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捏住。
她下意識捂住心口。
下一瞬,整個人像是被罩在鍾裡,外面有人在不斷敲鐘。
她想掐訣做防護罩,修仙者最脆弱最敏感的識海卻被未知力量重重敲了一下。
“啊!”
痛感比被人用斧頭砍開頭顱還要疼上百倍,靈魂不住戰慄。衛許霽抱著頭翻滾,疼得以頭撞牆,額前磕出血也不能緩解識海疼痛分毫。
她不住呢喃:“師姐救我,師姐……”
沒人能救她。
她的師姐也在承受著同樣的噬魂痛苦。
衛許霽不受控的發狂。
砸東西的聲響驚動了保鏢,也驚動了衛冉婷。
等她們開啟門,就見到臥室一片狼藉,衛許霽渾身是血,手裡拿著一根棒球棍,對著自己的頭重重敲了下去。
“不要!”
衛冉婷瞳孔放大,驚懼地叫喊出聲。
可是來不及。
沒人能制止衛許霽自殺的行為。
衛許霽也聽不到衛冉婷的驚呼,伴隨棒球棍落下,一室寂靜。
就在這時,周鬱終於尋到機會,在祂對衛許霽打出致命一擊的雷劫前,縱身一躍,擋在水鏡前。
衛許霽識海內那懲罰般的震顫靈魂的敲擊聲終於止住。
昏昏沉沉間,衛許霽見到一群人向她飛撲過來。
可眼前血色浸染,眼前只剩一片紅,根本看不清人臉,只有血茫茫一片,就像那些殺不完的魔族。
衛許霽無力的垂下頭。
罷了,反正死過一次了,沒什麼大不了。
說不定她還能回去,回去看看師姐。
衛許霽想,如果宮錦師姐在就好了。
:()雲銷鬱霽,替身總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