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鬱緘默的地開著車,腦海裡找著相對應的事件。
從另一個人的角度看問題很有意思,周鬱曾經忽視、遺漏的記憶拼圖,又被衛許霽一塊塊撿起來,拼補好。
衛許霽怕周鬱吃師姐的醋,也會誇誇周鬱。
她不會端水,通常說完一件事,要不重樣的誇宮錦三分鐘,才會說一個從周鬱這裡學來的知識,誇一句周鬱“懂得多”。
周鬱雖然心裡不平衡小師妹更喜歡曾經的自己,但還是很受用的彎起了嘴角,繃緊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至少她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慢慢的,周鬱那顆被石塊封閉包裹起來的心旁,多了一架可以攀爬的長梯。
長梯上站著她的小師妹,小師妹幫她卸下壘砌的石塊,然後,陽光灑進來。
周鬱枯槁的心重新跳動。
小師妹問:“你回來還會和我玩嗎?”
很幼稚的問題。
周鬱說:“會。”
“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
“你現在在哪裡?”
“藏區,世界屋脊,這裡有雪山,有犛牛,等會還有瀑布。”
衛許霽沒見過,腦補不出來:“我想去看看,不過有雪山的話,你會不會覺得冷?”
“現在有點冷。”周鬱穿著厚重的外套,四周是已經看厭倦的景色,但她給出了一個與宋喬菲詢問時截然不同的答案:“下次有時間,我帶你來玩。”
聽筒裡傳來小師妹剋制的歡呼。
周鬱心臟軟了軟,由衷開心起來。
,!
視線掃到鏡子裡的白髮也不生氣了,計劃在回去前把頭髮染成黑色。
衛許霽站得有些久了,挪了挪步子,緊閉的房門上新貼了幾張小廣告,衛許霽有點想念周鬱客廳裡那個柔軟的沙發了。
她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繞到外面,爬窗進去了,因為周鬱說這樣做不對。
她並不想遵守現代人的這套規矩,但她更不想失去來到這裡的第一個朋友。
衛許霽問:“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對嗎?”
“對。”
“那就好,你不許生我的氣了,也不許問我師姐和你選擇誰了,你們都重要。”
這話是在哄她這個小氣朋友。
衛許霽在心裡給周鬱道了個歉,她撒謊了,沒有人能和她的宮錦師姐一樣重要,青棠師姐也不能。
周鬱不清楚小師妹的心理活動,但她明知道小師妹的話有水分,還是被哄到了。
衛許霽又想起一個話題:“助理為你挑了劇本,她說什麼大製作好班底,你不在我聽不懂,周鬱,你能早些回來嗎?”
“想我,還是想我的臉?”
衛許霽:……
一天可以說兩次謊嗎?
她小心翼翼道:“都想。”
左耳動了動,沒有雷劈聲。
志得意滿間,晴空萬里的海市連打了兩個雷。
衛許霽:……
她小聲吐槽:“青棠師姐說的沒錯,一直騙人果然是要遭雷劈的。”
雷聲透過手機訊號傳遞到5000米以上的高原國道上,聽到小師妹不經意竊竊私語的周鬱黑了臉。
:()雲銷鬱霽,替身總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