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菲入住的酒店就是周鬱之前推薦給衛許霽的那家,離得不算遠,也就二十幾分鐘的車程。
宋喬菲是被家裡嬌寵長大的,脾氣再好也免不了有點以自我為主,除了衛許霽,還沒人把她晾在一邊,因此,哪怕看在周鬱的份上,宋喬菲心裡也不算舒服。
“周鬱姐姐,我原本想去片場看你的,但有人不給我這個機會。”
宋喬菲一見面就環住周鬱的腰,委委屈屈的埋在周鬱懷裡裝哭。
衛許霽哼了聲:“周鬱,她是演的。”
她想把人拉開,但看到周鬱輕輕拍著宋喬菲的背,有點不是滋味。
就好像,周鬱站在了宋喬菲那一邊。
雖然她可能做得不對。
但……衛許霽為自己找不到開脫的理由,更氣了,雙手抱臂立在一邊,看宋喬菲還能演到什麼時候,也看周鬱平常都是怎麼對別人的。
宋喬菲抽泣的聲音突然放大。
衛許霽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剛從口袋裡拿了抽紙,就見周鬱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沒什麼情緒,帶著探尋,向衛許霽傳達出一個訊號:“你又怎麼欺負她了”。
接著,衛許霽就看到周鬱低下頭,似乎是親吻。
一句“別太過分”,清晰的傳入衛許霽的耳中。
衛許霽眉毛高高拎起,再也忍不住,強行把人扯開。
兩人一扯就被分開了,衛許霽瞪了周鬱一眼,轉過身把宋喬菲的臉看了一遍,確認宋喬菲臉上沒有一處口紅印才算放心。
等等,周鬱卸了妝,只塗了素顏霜,沾上口紅印才奇怪吧。
剛放下的心又被揪起。
宋喬菲退後兩步,之前衛許霽在周鬱家和周鬱打鬧的事湧上腦海,她擺開架勢:“你幹嘛,該不會是想打人吧,我告訴你,我可是戚百草的傳人,旋風三連踢知不知道,嚇死你。”
衛許霽懶得對一個底盤不穩的告狀精動手,和周鬱控訴:“我就說她是演的吧,你還抱她,你還親她,你還說我過分!”
你還不信我!
周鬱:……
周鬱:“我讓她別太過分。”
宋喬菲不明白衛許霽是怎麼聽到周鬱那麼小聲的耳語的,但還是善良的解釋了一句:“周鬱沒親我,那句別太過分是和我說的。”
懷疑的目光掃過衛許霽的耳朵,又道:“超小聲。”
潛臺詞: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安竊聽器了?
宋喬菲小聲蛐蛐:“她見過隊長了嗎?”
“沒有,怎麼了?”
“我還以為她學的隊長,給你裝了竊聽器。”
周鬱挑挑眉:“這話你敢當著裴晏初的面說嗎?”
“我錯了。”
宋喬菲:已老實。
周鬱又哄了衛許霽幾句,給她遞了個臺階,才終於把人哄好。
這次不用衛許霽開口,周鬱就詳細說了她們認識的經過,包括她們後來組了個沒多人知道的樂隊,以及演出時的趣事。
三人坐在沙發上,周鬱說,衛許霽聽,宋喬菲做補充。
茶几上有一個眼熟的木盒,衛許霽分神辨認,木盒上刻著花紋樣式,和周鬱昨天早上帶回來裝著茶點的木盒一模一樣。
周鬱昨天說,那家店不做外賣,但是可以到店打包堂食。
宋喬菲瞧見衛許霽的視線有意無意落在木盒上,以為她喜歡,不計前嫌地推到她面前:“別客氣,吃吧。畢竟你要是不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我也沒時間去打卡。”
周鬱撩了撩眼皮,問宋喬菲:“說謝謝了嗎?”
宋喬菲目瞪口呆地看著周鬱:???
姐們,重色輕友也不是這麼輕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