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能把自己困在被子裡,好丟人。
隨著腳步聲逼近,衛許霽心裡愈發慌張。
她左右晃不開,身體卻不可控的傾斜,打了個滾,從床上摔到地下。
——喀
臥室門被推開了。
衛許霽生無可戀地把頭低下裝死。
太丟人了。
周鬱沒想到剛回來還能看衛許霽表演節目——這點高度摔不疼,周鬱並不擔心——忍不住笑出聲。
走到床頭處,周鬱半蹲下來,戳了戳衛許霽的後頸,打趣道:“餓昏了?”
“……”
她柔捏著衛許霽逐漸染紅的耳垂,得寸進尺道:“想讓我扶你起來嗎?求求我。”
“……”
周鬱誘哄:“你說,‘衛許霽不喜歡吃桂花糖藕,衛許霽喜歡周鬱’,我就幫你。”
士可殺不可辱。
周鬱怎麼敢和她最近最喜歡的一道菜相提並論的!
衛許霽咬牙切齒:“你再欺負我,欺負桂花糖藕,我就打你。”
“不敢不敢。”周鬱笑得合不攏嘴,忙不迭把人扶起來,還把“被綁架”的衛許霽從被子中解救出來。
太可愛了。
衛許霽警告似的瞪了周鬱一眼,沒什麼威脅力,周鬱只覺得看到一隻耀武揚威的小貓衝她伸爪子。
周鬱:看完小師妹,我會對這個世界露五分鐘好臉色。
衛許霽最煩別人對她輕視,更何況周鬱今天這麼晚才回來,身上陌生的香水味雜的夠開一家香水鋪了——還沒給她帶桂花糖藕,簡直是罪無可恕。
,!
衛許霽沒有一點道德負擔的恩將仇報。
抱住周鬱的腰,一個旋身就把周鬱摔到床上。
衛許霽坐在周鬱的身上,詰問她:“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都沒吃上飯。”
除了被摔的那一下有些懵,但身體並沒有真的收到什麼傷害。
周鬱右手墊在腦後,看著衛許霽繃緊的小臉,心覺小師妹現在動手也太心慈手軟了些。
她認真答題:“我出去過節,遇到了以前的朋友,被帶去喝酒唱k了,所以耽擱了些時間。不過我沒喝酒,一點沒碰。而且,我記得我有提醒過你要好好吃飯的。”
“你只提醒了我一句,後來你沒提醒,我就忘記了。”
周鬱:……
她閉了閉眼,怕自己忍不住因為這無賴的話翻白眼:“你強詞奪理。”
衛許霽心安理得的應下這個評價。
她轉而問:“你和朋友過節,哪個朋友?裴晏初還是宋喬菲?”
“都不是,鋼琴比賽認識的朋友,兩三年沒見了,你不認得。”
衛許霽鬆口氣。
不是她們兩個就行,其他人對衛許霽的地位造不成威脅。
周鬱看好戲似的問:“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像一個追問妻子有沒有出軌的女人嗎?”
衛許霽呵呵一笑:“我更在意你有沒有比我更重要的朋友。”
她從周鬱身上下來:“快去洗澡,身上亂七八糟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嗆死我了,床都沒法睡了。”
周鬱不覺得小師妹可愛了,她也想打一頓口不擇言的熊孩子。
周鬱把給衛許霽帶的宵夜放到門口,淡聲提醒:“我提了一路,染上亂七八糟的香水了。記得給前臺打電話,讓前臺送酒精噴霧來,給食物消消毒。”
:()雲銷鬱霽,替身總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