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對自己尤其不坦誠,每次都把自己的真實喜好包裹在最裡層。
因此,“周鬱會射箭”這個訊息,讓衛許霽微妙的體驗到一種拆盲盒的樂趣——雖然她現在還不懂什麼叫“盲盒”。
期待又忐忑地點開另一個,是在問周鬱有沒有時間去爬山。
接下來點開的兩個都是在問周鬱去不去聚餐喝酒,還特意說明了是純女局,都是彼此認識的朋友,周鬱不用喝,到場吃頓飯,見個面就行。
衛許霽又開始自閉了。
周鬱朋友好多啊,原本還以為周鬱的朋友只有宋喬菲那幾個。
衛許霽心虛的看了眼周鬱,見她吃得開心,點開和裴晏初的聊天框。兩人並不常聊天,大多是打語音電話,一打就是十多分鐘。
真是好朋友。
衛許霽將手機扣了下來,也沒還給周鬱:“你很忙。”
周鬱從這三個字裡感受到小師妹強壓的火氣。
周鬱:???
誰又惹她了?
這脾氣比不合格的炮仗還容易炸。
真不理解。
她用白瓷勺舀了勺粥,慢慢吹涼,一邊喝粥,一邊腦子轉得飛快,喝了兩口,想明白小師妹是“第一”的地位受到挑戰,生氣了。
周鬱挑了個儘量不逗她的回答:“圈子多,認識的人也多,算不上真正的朋友,都不怎麼重要。”
她們不重要誰重要?
當然是衛許霽最重要。
衛許霽被順完毛,心裡舒坦多了。
就是嘛,她爭不過從小陪宮錦師姐長大的青棠師姐,還爭不過只會陪周鬱玩的普通朋友?
“老師的時間我會安排協調。對了,”衛許霽頓了頓,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很擅長那些運動嗎?”
“對,我在體育專案上有點天賦,不少教練都想舉薦我去國家隊。”
這話在外人面前聽來是炫耀,但衛許霽不太瞭解國家隊,只當周鬱在謙虛。
衛許霽喉嚨有些癢:“那你怎麼不去?我記得你說過,你對體育是有些興趣的。”
“我身體不好,去不了。”
周鬱語氣平淡,沒有絲毫失落。
她帶著記憶出生,知道自己身上有基因鎖。她從小就會沒有規律的暈倒,根本沒辦法參加大型賽事。
試想,馬上要到她上場了,攝像機打到她,她卻突然暈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頭髮變白再變黑,多恐怖。
說不定等她醒來後就已經躺在實驗室的鐵床上,即將被切片研究了。
不過,暈倒這種情況以後應該不會發生了。
周鬱空著的左手暗自握了握,血液裡曾經因靈力流動而沸騰的感覺已經徹底消失。
她笑了笑,輕聲道:“衛許霽,等有時間,你願意陪我去嘗試那些運動嗎?”
衛許霽勉強壓下要揚起的嘴角,含蓄地點點頭。
不錯,這才是最好朋友該有的待遇。
那她勉為其難原諒周鬱吧。
:()雲銷鬱霽,替身總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