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珏和幾個主演商量著要聚餐。
周鬱不明白為什麼有人那麼熱衷於在工作場合社交,拍完自己的戲份就收拾東西回酒店了。
晚上八點。
正是飯後娛樂時間。
衛許霽不喜歡電子產品,更多的是窩在沙發上看書或者做題。周鬱怕她太單調,會讓助理買玩具哄她,讓她放鬆一下。
今天周鬱讓助理買了兩盒石塑粘土。
“你的動手能力怎麼樣?”
“一般。”
茶几下鋪了地毯,周鬱擔心會著涼,又放了兩個墊子,才讓衛許霽坐在上面。
衛許霽手裡捏著粘土,不滿地抱怨:“你好像在養小孩,周鬱,我都成年了,不喜歡這些。”
話雖如此,塑型時卻很認真。
儘管看不出來在捏什麼。
周鬱坐在她身邊,隨手拿過衛許霽放在桌子上還沒看完的書,是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她沒動書籤,漫不經心地翻著:“我想帶你玩點成年人喜歡的遊戲,是你沒興趣。”
衛許霽懶音吐槽:“可是你推薦的遊戲很沒意思,搭方塊,砍樹,種菜,蓋房子……迴圈往復,好無聊啊周鬱。”
周鬱哼了聲:“明明就很好玩。”
就在這時,周鬱的手機響了。
是崔珏叫她去參加聚餐:“小周,這個圈子就是你來我往的人情世故,這麼不合群可不行,快來,地址發你了。”
不給周鬱拒絕的機會,崔珏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真的想不明白。
有什麼好聚的?
為什麼要把辦公室職場團建那套帶到劇組?
周鬱在思考不去參加的後果——後果就是除了可能被孤立被罵清高外,沒別的問題。
周鬱拍了拍衛許霽的肩膀。
衛許霽還在捏粘土,已經初具模型,看起來像一把短劍或者小刀之類的,她頭也沒抬:“不想去就不去,沒人能欺負你。”
周鬱噙著笑:“崔導再打來怎麼辦?”
“我接。”
話音剛落,崔珏又打來了,周鬱挑挑眉,衛許霽用尾指接通,丟下“不去”二字後,又給掛了。
看著認真捏粘土的衛許霽,周鬱心軟地一塌糊塗。
她逗衛許霽:“我又想去了,怎麼辦?”
衛許霽終於捨得看她,烏瞳純淨,透著股不諳世事的單純,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好聽:“騙子。”
明明就不想去。
周鬱被罵了也開心,用鼻尖蹭了蹭衛許霽側臉上的軟肉:“你怎麼那麼可愛?”
衛許霽的耳尖慢騰騰紅了。
……
衛許霽捏出來一柄小劍。
她滿意的自誇了幾句,拿到周鬱面前,告訴周鬱,這是她根據師姐送她的第一個禮物捏出來的。
又將宮錦的綽約風姿濃墨重彩的描述了一遍。
周鬱合上書,垂眸看衛許霽放在掌心的小劍,淡漠地誇了一句:“好看。”
衛許霽難掩興奮:“周鬱,它什麼時候會幹?我想把它戴在脖子上。”
周鬱伸手撩開衛許霽的衣領,從裡面拿出長命鎖。
意思很明顯:你脖子上現在有東西,不能再戴這個了。
衛許霽也不氣餒,繼續玩粘土,不多時,捏出來一個和上一柄差不多的小劍。
她頤指氣使地讓周鬱把手伸出來。
回著韓倩微信的周鬱攤開手,掌心就多了一個沒多少重量的小劍。
周鬱打字的手一頓,注意力被拉回來,垂眼瞧著,神色不明,薄唇幾不可察地揚了下。
“送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