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好像走在金礦上,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
“真是委屈你和我住在一起了。”
裴未燼淡笑:“裴家百年傳承,雲宛園亦是家族歷史的見證。如果單論金錢價值,比不上你我的婚房。”
如果論意義而言,更是比不過他們的婚房。
晏灼妤輕哼了一聲,才不信他安慰人的話。
領證那日她在視訊通話中,與裴未燼的父母見過一面,笑容和藹,都是很好的人,應該不至於為難她。
只是下午晏戍庭那番話如同陰影一般,到底是對她有些影響。
晏灼妤漫無目的的點開app,不斷的滑動著介面。
裴未燼餘光一直在關注晏灼妤,她一向元氣滿滿,自從自己告訴她要去老宅,便神情懨懨的。
“裴太太,我父母沒有吃人的愛好,所以你不必緊張。”
晏灼妤咬了咬唇,感受著裴未燼手心的溫度,心中莫名安定下來。
怎麼就被晏戍庭給影響了呢。
本小姐也是很厲害的好不好,未來可期!
她回握住他的手:“不要亂講,我才沒緊張。”
裴未燼眼裡漫上幾分笑意,見她恢復了往日的精神頭,便沒再說什麼。
車輛停穩。
裴未燼開啟車門,牽著晏灼妤下車。
門楣上高懸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紫氣東來”四個大字,筆畫歪歪扭扭,充滿了童趣,反倒是與這古韻十足的古建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
晏灼妤幾乎沒有與長輩相處的經驗,正當她默默溫習開場白時,一位中年女子從府邸中迎了出來。
裴夫人身著青綠色旗袍,周身散發著歲月沉澱下的雅緻,氣質溫婉如蘭。
“小晏?”
晏灼妤猝不及防,這和她想象中的畫面完全不一樣,不應該是她走進院裡,主動和裴未燼的母親打招呼嗎?
她有些不熟練的喚道:“媽……”
裴夫人熱情地拉住了晏灼妤的手,目光中滿是喜愛。
她瞥見司機手上的禮品袋,隨即瞪了裴未燼一眼。
“都說別買什麼禮品,小晏賺點錢不容易,你就知道亂花。”
裴未燼早已習慣母親這副胡謅的樣子,只是淡淡道:“從未見您心疼兒子賺錢不易。”
裴夫人選擇性無視他,轉而往晏灼妤手腕上套了個金絲點翠手鐲。
“你們婚禮辦的匆忙,按照傳統來說,媽得給你改口費,這個手鐲,你別嫌棄,過段時間等你再來,媽給你打個金鳳冠。”
她笑眯眯地用欣賞的眼光,打量著晏灼妤。
“媽,這是不是太貴重了?”
晏灼妤手腕上沉甸甸的,這金鐲子起碼得有300克,克數倒是沒什麼,這上面的花絲鑲嵌點翠之類的非遺手藝很貴。
裴夫人一聽這話,又瞪了裴未燼一眼:“守財奴,跟你爹一樣,你和小晏結婚之後,是不是都沒給人家買首飾!”
“知不知道女孩子是用來寵的。”
這次不等裴未燼說話,晏灼妤就解釋道:“沒有,他給我買過好多的。”
裴夫人看到這小兩口感情如此好,笑意更深了:“那就好,小晏,我跟你講啊,男人的錢在哪,心就在哪,放心花,想買什麼買什麼。”
她挽著晏灼妤的胳膊,就像閨蜜似的聊天,晏灼妤慢慢的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直到踏入屋內,見到同樣冷峻面容的裴謹呈,她微微一怔,拘謹的喊了聲:“爸。”
裴謹呈一個人等了半天,神情不悅,正欲開口,就被裴夫人喊了一聲:“老裴,給我倒茶!”
他冷哼一聲,醞釀半天的威嚴氣勢散了個乾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