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撫上那些已經痊癒、但卻凸起一塊白肉的傷痕。
她心裡難受極了,不敢想象他受這些傷時,得有多疼!
“疼嗎?”沈聽榆問他。
厲璟淵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有齷齪的想法,但他卻還是忍不住喉結滾動,聲音更啞了,“已經不疼了。”
“是不是很醜。”他隨即又忐忑地問。
沈聽榆不知道應該什麼回答這個問題,有誰會覺得傷口好看呢?
下一秒,她低下頭去,輕輕吻上了厲璟淵心口的那個槍傷。
厲璟淵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心臟旁那個曾經差點奪了他性命的傷處泛起了滾燙的熱意,惹得眼尾都紅了一片。
他本就長得又邪又狂,那泛紅的眼尾為他點綴上了一份痴狂。
而這份痴狂,一直源於沈聽榆!
沈聽榆嘴笨不會表達心裡的意思,於是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想法。
傷口一點也不好看,但她只會心疼他所經歷的一切。
“厲璟淵。”她又喊他全名,“以後可以讓我瞭解一下你嗎?你的過去還有家庭,所有的一切,我都很想知道。”
沈聽榆這樣說。
但這些恰恰是厲璟淵最不想在她面前提及的事情,於是他沒有回答,而是低頭噙住了那張自己心心念唸的紅唇。
彷彿這樣,她便不會再問了。
……
顧荷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經冷靜下來了。
,!
思路越是清晰,她心裡的情緒波動就越大。
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她便是去找了兒子厲凌州。
主樓的客廳裡一片狼藉,花瓶、茶盞類的瓷器碎了一地,就連折屏電視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厲凌州坐在輪椅上,神情陰鬱,一言不發。
葉湘文和女兒厲晗玖站在樓梯口不敢出聲。
顧荷一走進來,厲晗玖就看見了她手上乾涸的血跡,瞬間擔心不已,邊跑過去邊問:“奶奶,你受傷了嗎?”
“晗兒,你和你媽媽先去奶奶那裡喝杯茶,我有話要單獨和你爸爸說。”
厲晗玖見奶奶一臉嚴肅,於是便點了點頭。
等母女兩人離開後,顧荷才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朝厲凌州走去,這一刻她的臉上全是失望和痛心。
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打過自己的兩個孩子。
但如今她走到厲凌州的面前,枯槁的手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抽了幾巴掌,手上的血不可避免地沾到他的臉上。
顧荷眼裡流下渾濁的淚,她把手攤開在厲凌州的面前,說:“你看看這是什麼,我故意不擦乾淨,就是想讓你這個逆子看看,你究竟幹了些什麼!”
厲凌州嗤笑一聲,目眥盡裂地道:“我當然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我只會覺得很可惜,那顆子彈為什麼不打在他的心臟或者是腦袋上。”
他知道肯定瞞不過自己的母親,所幸不再偽裝。
厲凌州如今只有氣憤,千辛萬苦把兩名死刺安排進京都,結果卻沒把那個逆子殺死。
:()那夜後,瘋批大佬跪哄嬌軟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