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進行拍賣當天,沈聽榆穿著一套白色的女裝西服,踩著黑色高跟鞋,扎著低馬尾前往。
她臉上只化了個淡妝,卻依舊美麗奪目。
這三年多來,她把小君珩保護得很好,幾乎沒有人知道,她有了個兒子。
周凜開車,謝池坐在副駕駛上。
兩人不斷從後視鏡上看沈聽榆的反應,她表情很淡,讓人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他們覺得夫人真是越來越像厲總了。
謝池忍不住寬慰道:“夫人,你別難過,你已經盡力了。”
沈聽榆淺淺勾了勾唇,笑容卻有些悲涼,“是我們都盡力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厲家就是這京都的地頭蛇。
周凜趕緊轉移話題,“夫人,最近的財經新聞你看了嗎?迴旋鏢打中那群人的眉心了。”
“對啊!之前那些罵厲總的人,如今很多都理解他了。”謝池開心地道,過後又是滿腔的難過,如果大家再醒悟的早一點就好了。
沈聽榆閉上眼睛,強忍淚意。
她如今也經商三年了,怎麼可能不看財經新聞。
現今,開啟華國市場已成為了必然結果,華國商業科技落後太多,再不引進外國高科技產品,華國將固步自封,逐漸落後於人。
正如當初厲璟淵說的那般。
之前頑固的人幡然醒悟,但厲璟淵卻不在了。
他被所有人一起趕走了。
周凜道:“現在清醒的人越來越多了。”
“不是現在的人清醒了。”沈聽榆突然啟唇,兩人紛紛安靜地等她的下一句話。
“是以前聽阿淵講座的人步入了社會,成了這京都商場的骨幹。”
兩人恍然大悟,然後發現,確實如夫人說得這般。
那些個高呼開啟華國市場的人,年齡相仿,且都很年輕,正是厲總以前開講座教的那群學生。
而且他們現在還請求,要為厲總正名,不忍讓他揹負汙名。
車子一停下來,車外就圍滿了媒體記者。
這場公公和兒媳的商戰,打了三年多,如今,沈聽榆告敗。
但大家不在意。
沈聽榆一下車,就有人高喊:“沈聽榆,歸隊跳舞吧!”
“復出,復出。”
……
這些年來,只要沈聽榆出現的地方,就會有粉絲和舞迷喊著這些話。
但她每次都是一笑而過,復出的訊息卻遲遲不來。
如今華舞炙手可熱,但當初跳火它的人卻多年不再有新舞臺。
記者們紛紛把話筒對著沈聽榆,“沈小姐,請問今日過後,你是否會應粉絲的要求,回去跳舞?”
“沈小姐,請問你把公司拍賣了,是不是有復出的打算?”
“沈小姐,當年的厲總是不是沒死?”
“沈小姐,你和厲總是真的離婚了呢?還是做戲給大家看的?”
……
沈聽榆往日裡從不回答媒體的問題,但今日卻罕見地停下了腳步。
周凜和謝池都擔憂地喊了聲:“沈總。”
沈聽榆拎著包包的手逐漸握緊,當年她為了自保和阿淵離婚,世人皆不知原因。
今日她已經註定是敗局了,那就沒有什麼值得顧慮的了。
“是,確實是做戲給大家看的。”沈聽榆將被吹亂的幾縷髮絲撩到耳後。
眾人聽到她的回答,都懵了。
沈聽榆眼眶很紅,她說:“和阿淵離婚,並非我所願,但我為了保命,只能如此,但在我的心裡,他永遠是我的丈夫。”
“是我此生唯一摯愛。”
在場的人倒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