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肅遲遲未答話,一旁的趙文州見狀卻是難得給了景少軒一個好臉色:“三哥,我覺著景少軒此話說的在理!這事兒能幹!”
“你知道此事若是東窗事發,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如此你也覺得能做?”
聞言趙文州這才稍作遲疑,景少軒見二人皆是面露猶疑之色。
不禁勸道:“三殿下,此次機會實乃千載難逢,若是錯過。有柳沐霖以及何世昌跟陸家兩兄弟在,咱們未必拼的過!”
“景兄說的在理,三哥?我覺著這事能辦,再說他趙淵被野物傷著斷送性命與我們何干?陛下就是再怎麼查也斷然查不到咱們頭上!”
趙肅見二人神色略帶幾分焦急,他目光眺望至前方林蔭小道上,遠遠有一匹馬兒正朝他們這邊疾馳而來。
來人靠近後便勒緊韁繩翻身下馬跪地稟報道:“三殿下,前方已有隊伍駐紮,小的悄摸靠近檢視了,應是二殿下的隊伍,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見探路小卒一副欲言又止模樣,他瞬間急道。
“只不過小的只看見柳公子一人在營帳,二殿下及其餘幾人的馬匹弓箭都不在,想必...想必是進林子了。”
聞言趙肅面色難看幾分:“你可看見他們獵物所在?有多少?”
“回殿下,小的繞到他們存放野物的地方,他們已經獵到不少山雞兔子之餘,其中還有隻狍子體型著實不算小!”
探路小卒越說聲音越小,他們這隊人一上午四處捕獲也才堪堪獵得十幾只。對方不但比人數少於他們,獵得野物還比他們多,想贏得頭名著實難於登天。
趙肅在聽見山雞兔子時,心下還暗自思忖二人數目相差不算太大。
但在知曉還有隻狍子時,頓時焦急萬分來回踱步。
“你下去,吩咐弟兄們準備好,待會兒咱們便過去安營紮寨!”
“是!”
趙文州深知趙肅此時心情不佳,便自作主張準備駐紮在溪水邊。
他朝景少軒使了個眼色,對方瞬間會意。
“三殿下,此事還請您儘早下決斷,咱們好早做準備!”
“三哥,我與景兄商量了一下,明日咱們可以這麼辦!”
趙肅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極力勸慰,不由將二人上上下下掃視一番,終於,他鬆口道:“說說,你們具體準備如何?”
景少軒見狀眸光透出幾分陰毒,趙文州則是打量幾眼四周,確保沒旁人在這才悄聲道:“聽我父王說,當年進山時曾發現林子後頭有個山谷,哪怕是在冬日也是四季如春溫暖無比!”
“早些年陛下曾獵得的那頭熊瞎子便是出自那山谷中,只不過當年那頭熊還處在幼年期才得已擊殺,並且當時還跑了頭熊崽子。
這麼多年過去裡頭再無人踏足,想必定是有成年熊瞎子居住在內。
三哥!我想著,咱們是不是提前過去查探地形以做埋伏?到時將趙淵引過去後封死出口!”
聽著他自認縝密的計劃,趙肅不由驚出一身冷汗:“封死出口?你以為這麼做出了事父皇查不出來?”
真不知道趙文州這腦子裡裝的什麼?
如此簡單的伎倆真當恆武帝是傻的不成?
景少軒也是無語望天,半晌一個計謀突然出現在腦中,他神色一亮道:“三殿下,少軒有一法子!”
趙肅此刻已然對這二人失去耐心:“若是與文州差不多的話便不用說了!”
“殿下,咱們不若下藥?”
“下藥?”
“正是!此刻他們營地內只有柳沐霖一人,不是咱們下手的好時機?少軒此次出來為防不敵野物,特意帶了個好東西!”
說罷他從袖袍中掏出個油紙包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