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劍柄上,而劍尖距離光頭的鼻尖只有一寸,上頭殘存著陳桐的血跡,將光頭嚇得腦門上都冒出細密汗珠。
“在,在宅子裡!”
他不敢隱瞞,生怕劍尖一個不注意就會削去鼻子。
“去將人找出來!”
景洛隨意指了個衙差,眼神卻是沒從光頭四處亂轉的眼珠上移開。
忽然他湊近了些許。
“少爺,不可!”
王銳生怕光頭會對景洛不利,當即便要阻攔。
可景洛的劍已經抵在了光頭的脖子上,“你家少爺挺自知之明的,不必憂心!”
“王,指的可是那個王家?”
他聲音極低,但聽在光頭耳朵裡,卻如同是一道來自地府的催命符!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哦?”
景洛手裡的劍已經貼上了他的脖子,微微刺痛叫光頭渾身一個戰慄,他目露懇切的看向景洛,做著最後掙扎,“我背後是靖王府,就算你來頭再大,拿什麼和王府鬥?”
聞言景洛似是心有所感般頓悟了。
靖王府?
靖王府要做這買賣孩子的事情,難不成是為了拿住朝廷中人都把柄?
結合到先前柳家傳出的密信,他勾起唇角,沒想到除了三皇子,京城中不安分的大有人在啊!
只是靖王自請離京,已經許久不曾有訊息傳回了,只留下了靖王妃和世子趙文州,難道他當真是不顧妻兒的死活了?
“原來是靖王府的人,等你被帶回去就知曉小爺是什麼人了!”
景洛抬手,笑著在光頭的腦門上拍了拍!
“全部帶回府衙,無論是誰,都不準前來將人帶走!”
尤其是刑部!沈延之!
“大人,找到了!”
先前被景洛指派去找人的衙差急切的跑了出來,只是在過來時,眼底還流露著不忍。
“人呢?”
景洛雖和清風不過是幾面之緣,但好歹是幫了他大忙,他也猜想清風被光頭捉走會受罪,可著實是沒想到,人居然能被折磨到此般地步。
只見地上被綁著手腳都男子衣不蔽體,他還是昨夜那身衣裳,可上頭被撕扯的破破爛爛,露出的面板全是焦黑一片。
結合屋內還燃燒著的炭盆,以及燒紅的烙鐵,不難想象他都經歷了什麼。
“快去找大夫來!”
景洛一聲怒喝,引路的衙差便立即跑開。
他蹲下身試圖將人扶起來,可又不知該從何下手。
“少爺,我來吧!”
王銳擋在景洛身前,不願他家少爺碰上清風。
“是小公子來啦,奴家,奴家現在這模樣可難看的緊,小公子別看著奴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