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是個不擅長撒謊的,只需看著他亂飛的眼神,以及額頭冒出來的冷汗,景仁義便眯起眼冷嗤一聲,“老子讓你跟在洛兒身邊可不是讓你幫著他撒謊的,究竟發生了何事還不老實交代?!!!”
聞言王銳被嚇得捏著韁繩的手都緊了緊,當即單膝跪下道“府衙那邊兒出了事,且昨日少爺救下的一位公子性命垂危,小的這便是要敢去報信的,當真不曾撒謊!”
“當真?”
景仁義還是有些不相信,狐疑的重複了一遍,這才聽王銳信誓旦旦道“當真,不信國公爺您派人前去問問便可知曉,此事說來複雜,待晚些少爺回府與國公爺您一一說明,國公爺便可知曉小人不曾說謊!”
“既是如此那你為何先前不明說?”
景仁義這人雖然平時看著大大咧咧,但能坐上如今這位置,不可能沒有絲毫城府。
見狀,王銳知道不說點什麼,今兒是出不去的了,他站起身靠近了景仁義身邊低聲耳語道“昨夜少爺曾被三皇子派人劫走,事情複雜,但少爺此時是安全的,國公爺還是讓小人趕緊去通傳才好,否則耽誤了恐會生變!”
他這麼一說,景仁義心頭的那一點懷疑頃刻間便消失殆盡,只見他面色冷凝,微微頷首便放了王銳離開。
騎馬狂奔在街道上的王銳此刻心裡依舊惴惴不安,只希望他家少爺能將謊給圓過去才好!
殊不知,在王銳出府的時候,景仁義便已經派人悄悄跟了上去。
“什麼?你來找我們主子?”
晨間的五色坊大門緊閉,裡頭全是喧囂過後的一地狼藉,幸好白日裡有人在灑掃,否則王銳還沒這麼順利的見到胖子等人。
只見絡腮鬍滿臉興味的道“主子昨夜不曾回來,難道你不知道?”
“啊?那你們可能找到沈大人?實在是府衙出了些事,那邊兒的人又來報說是我們家少爺今日告假不曾前去,盧大人找來了國公府我才得知,若是不將少爺找到,恐怕實在是難交差!”
王銳面色愁苦,關鍵是他們國公爺回來了啊!
絡腮鬍自然是知道昨日發生的一切,牽扯到京兆府那事情絕對不是簡單的小事,他正了正神色,“那行,你跟我一道過去!”
昨夜守在官宅處的人全都回來了,他便知道主子和小公爺二人正單獨在一塊兒了。
現下這個時辰,他們前去尋人想來應該也不會打擾,兩人便一路騎馬過去了。
官宅內。
景洛躺在臥房內只覺得渾身痠軟的厲害,睜開眼便發覺太陽早就升了起來,而身邊的男人大掌卻橫在他腰間將他禁錮的死死的,似乎是生怕讓他給跑了!
“我知道你醒著,你給小爺撒開!”
景洛不客氣的拍了一把腰間的胳膊,說話的嗓音都帶著沙啞。
但轉瞬,他便被人按下,沈延之精壯的身子便貼了上來,“乖,再睡會兒,我命人告了假,今日無人會來打擾。”
景洛仰躺著,身上的人烏黑髮絲盡數垂落,虛虛落在面上叫他看不真切。
“沈延之你簡直不是個人,你是個牲口!!!”
他氣急的破口大罵,昨夜在浴池裡來了一次不夠,將他折騰到榻上直至天光微微亮起才放過他,鬼知道他昨夜喉嚨都快喊破了,但身上的人卻是如個不知疲累的老牛般不停的將他翻來覆去!!!
聞言沈延之低低笑出了聲,沉悶暗啞的聲音在胸腔迴盪。
“為夫知錯了,洛兒別生氣了可好?”
這會兒的沈延之也是清楚昨夜他的不正常約莫就是與那花雕有關,可他卻是絲毫不覺得後悔,若不是昨夜強硬了一回,恐怕他的洛兒早就離他而去,又怎能現下還得以將人擁在懷間?
被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