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
“對,狗官!!!”
“讓我們吃一日比一日稀薄的粗糧粥,自己卻日日喝酒吃肉,咱們砸了這粥棚,讓這狗官瞧瞧咱們的厲害!”
人群中的話語聲響起,景洛卻看不清究竟是誰在說話,心裡便清楚這人還有同夥。
“你們不相信本官,難道還不信你們的張縣令?!!”
這句話擲地有聲!
人群從一開始的沸騰忽然就像被按了暫停鍵忽然寂靜。
景洛趁熱打鐵道“本官以及所有羽林衛這幾日與你們吃的都是一口鍋裡煮出來的食物,何來吃香喝辣一說?”
他說罷話鋒一轉直指地上坐著的男子厲聲質問,“倒是你,裝出流民在這兒煽動大家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
聞言,地上的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
“大人這是找不出話反駁,所以就開始冤枉草民了?”
男子絲毫不慌,他已經好幾日不曾洗澡,每日都將頭髮弄的亂糟糟,又在身上故意抹了許多汙泥,任誰也看不出自己本來樣貌,這才混了進來。
區區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看出來?
“本官有沒有冤枉你,大家一看便知!”
景洛十分篤定的說完,便讓絡腮鬍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打桶水來,將他臉上故意抹上去的汙泥給洗乾淨!”
聞言那人心裡頓時就開始有些慌亂。
“你憑什麼要用水給我洗臉!”
“不是你說本官冤枉你?在場其他百姓是沒個庇護之所才沒法子洗臉,本官給你洗乾淨你為何不願意?”
說著,景洛便意有所指道“還是說,你是擔心洗乾淨臉上偽裝的汙泥,會露出你紅潤的面色?”
一個餓了許久的人怎麼可能還面色紅潤?
不都是面黃肌瘦,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打水來!”
景洛催促一聲,很快便有侍衛提著桶過來將那人的頭髮撩起,動作粗魯的將他的頭往水桶裡按,周圍和他一起的同夥見狀也是不知該如何應對,紛紛躲了身形打算撤退。
男子被水嗆得直咳嗽,但胳膊又被絡腮鬍反剪著,壓根就掙脫不得。
不多會兒,男子的面貌便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只見他瞧著約莫二十五六的模樣,面板雖然算不上特別白淨,但兩頰飽滿面色紅潤,與他衣衫髒汙的模樣完全就不符合,這哪裡是餓了許久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