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難辦的地方啊,老婆子被滅口了,陳家妹子卻被帶走,想來應該就是個警告,告誡陳桐不該說的別說!
如此一來,他們想找到證據才是難上加難!
思索一番後,景洛看著盧通海道“下毒的過程以及動機陳桐都招了,只是他一口咬定是看不慣我才故意如此,就是死活不肯說出背後指使之人!”
事情到這兒幾乎成了一團亂麻。
就算他明知道是趙文州乾的,但現下犯人全都死了,而陳桐家人也被抓去,想從他的嘴裡撬出點有用的訊息都不行。
默默坐在屋裡的男人忽然開口道“此事已經不是京兆府能插手的,接下來自會由我刑部接管!”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緩緩從屋中走出去。
“影三,將人帶走!”
沉聲吩咐下去後,已經被關入地牢的陳桐便被影三捆著拽在身後。
“不是,怎麼又有你刑部的事兒了,沈延之你可別從小爺手裡頭搶人!”
景洛對此分外不高興,他只不過是自己請來協助查驗死掉的犯人究竟是怎麼中毒的,怎麼自己忙活了一圈,最後又落到刑部手裡去了?
聞言沈延之側過身,在眾人都瞧不見的地方勾唇淺笑壓低了聲音道“洛兒只管好生歇著,外間的事自有我替你操心。”
“我讓你操心了?”
景洛咬著牙威脅回去,但那人卻是笑的如個偷腥的貓兒般轉頭帶著人走了!
直到府衙裡的人都散開,盧通海見景洛還是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這才靠近了低聲道“大人,要我說此事交給刑部才是最好的,畢竟昨夜的口供可是涉及了靖王府,您這身份尷尬,還是不插手的好!”
“可咱們辛辛苦苦這麼久,不就白忙活了?”
他氣的就是這點,從芸孃的案子開始,他可是日日蹲點才查出來蛛絲馬跡,好不容易根據一連串的事情查到靖王府了,居然還被人截胡了。
就這還不算,他還搭上了個清風!
對啊!
清風。
他因為接二連三的事情,險些將清風給忘了。
他幫了自己這麼個大忙,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前去探望。
這麼想著,他便立即打算叫王銳,卻是在院子裡左右都不曾看見他。
“王銳去哪兒了?”
景洛嘀咕一聲,就聽見盧通海道“先前王小哥送大人您過來後,便去了醫館,今兒一早那邊的藥童曾過來了一趟,讓咱們的人過去將那青年人接走,想來應當是看大人您太忙,王小哥便過去照料去了吧?”
盧通海提醒了一句又問,“大人可是要去醫館,不如下官送您一程?”
他跟在景洛身邊也是不算短的時間了,自然是清楚景洛不會騎馬,醫館說遠不遠,但說近也不近,總不能讓人走著過去吧?
聞言景洛只好點點頭,“那成,麻煩你了。”
兩人也不再客氣,站在府衙門前等著馬房的人將馬給牽過來。
只是等待的間隙,國公府的馬車也趕到了。
離得老遠,景洛便認出那是自己平日的馬車,只是車垣處趕車的人卻不是王銳。
“吳叔?”
待人靠近了,景洛眼尖的認出趕車的正是老爹身邊的護衛,因為對方只比老爹小個五六歲,又是跟在老爹身邊出生入死的人,以示尊重,他便自小都喊的吳叔。
“少爺,國公爺在府裡等著,讓我前來帶您回去一趟!”
吳叔笑眯眯的看著景洛,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這使得一開始還擔心是不是老爹出了什麼事的景洛心下立刻放鬆下來,可想到清風的傷勢還不明朗,他只好道“那成,但是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