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帶著瞭然的笑意。
“哈哈哈,你這腦瓜子經過那一砸好似真的開竅了,如今我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了?”趙淵同樣的一臉笑意,隨即他才解釋道“你離開的這些時日我也不曾閒著,他渝州城有駐軍,臨近的周邊州府同樣也有。
前不久我已讓陸斐拿著我的令牌秘密去了淮安城,那邊兒的知府乃是知音的隔房叔父,不過淮安城的守城將領早年曾受過陸斐祖父的照拂,如今陸家沒了,但那人也是知曉一切事宜都跟陸斐一家無關,對他的到來二話沒說就應承下來。
想來這幾日大軍就該順著山路抵達渝州城外圍了!”
聞言景洛雙眸一亮,他的確猜到趙淵應當是找了外援。
卻沒想到找的外援居然來的如此迅速。
他立即站起身迫不及待道“那咱們還等什麼,趁著趙文州還沒逃脫,咱們得先將他擒獲,如此也算是斷了靖王的一條胳膊!”
二人相視一笑,終於是要撕破臉了麼?
接下來的幾天,景洛和趙淵做好一切準備,便和張書道提出告辭。
對此張書道也沒多做挽留,只是一個勁的提醒湯志成此人陰險毒辣,手段頗多,萬萬要注意提防。
數百羽林衛護送著馬車離開,已經修繕一新的城門外圍攏了許多百姓,他們都知道此次前來賑災的是二皇子和景洛,不少人在道路兩側跪拜相送,尤其是對二皇子是感恩戴德。
窗外的人群飛速倒退,趙淵放下車簾同樣感到分外激動。
這是他第一次走出京城,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百姓的熱情,他也才是終於明白父皇總和他說的,百姓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是個什麼意思。
他揩了揩微微溼潤的眼角,嘴角掛著微微的笑意。
車隊趕了一天半的路,才在第二日的傍晚到達渝州城。
當他們抵達城門,才發現城牆上站了個不速之客。
只見挺著肚子的湯志成皮笑肉不笑的站在上方看著下面的隊伍,沉聲與身邊人道,“二皇子來了,世子當真不避著?”
聞言一襲利落裝束的趙文州只是冷笑,“避?今日他趙淵踏進渝州城就別想活著出去,本世子何須避他?”
趙文州這話說的猖狂,二人身後的守城將領額間冷汗直冒。
這兩人當真是瘋了,圍殺皇子和巡防禦史無論哪一個都是抄家滅九族的大罪,這二人居然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人手都佈置好了?”
趙文州斜眼瞥了一眼身後的將領。
“是,準備好了!”
繞是心裡發怵,但想到此戰一旦打起來,日後靖王登上大位他定然也能得到封賞就堅定的回道。
“好,接下來就看湯大人你的了!”
“自然不會讓世子失望!”
湯志成笑的雙眼眯成一條縫,直到車隊到達城門下方他這才慢悠悠的轉身下去。
景洛和趙淵心照不宣的看著他。
“上回二殿下來的匆忙,下官都不曾好好招待,今日下官已將府衙內整理妥當,只等殿下的到來!”
聞言趙淵心知他這是提前收到了訊息,不由失笑,“本殿下可是聽說渝州府衙幾乎是你的私宅,居然還有空閒出來的院子?”
“不敢不敢,著實是因為下官的宅邸前些日子一直在修繕,不得已才讓府裡女眷前往府衙暫住幾日,等宅邸修好定然還是要搬出去的。”
湯志成是個混跡於官場的老油條,說話自然是讓趙淵抓不到一點兒錯處。
“殿下別跟他多廢話,咱們直接去府衙便是!”
景洛在他耳邊低語,等到了府衙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才能讓外頭的人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