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微動,“咳咳咳,父王定然是知道我落在了你們手中,也知道你們不會殺我也不敢殺我,因為留著我的命對你們還有用,既然我死不了,父王又何需著急將我救出去而落入你們的圈套呢?”
他嘴角噙著自得的笑,哪怕是知道自己如今這副鬼樣子就算是父王奪得大業,自己也註定與皇位無緣。
但那又如何呢?
他只要能看著這些迫害過自己的人一一受盡折磨死去,便足以出了心口的惡氣!
“你似乎還沒認清一個事實?”
沈延之終於是嘲諷的勾了勾唇,隨即將一封信件丟到他面前。
洋洋灑灑幾頁信紙飄落至趙文州跟前,雖然他被挑斷了手腳筋此生都再無法提劍,但眼前熟悉的字跡還是讓他認出此乃父王親筆。
他慌忙撿起散落的信紙一一看去。
可越往下看,他眼底的無所謂就愈發破碎。
“不可能,這不可能!”
顆顆淚珠砸在雪地轉瞬便與雪花融為一體,寒風打在面上帶著如刀削般的疼痛。
“父王不可能廢了我的世子之位,他只有我這一個兒子,這一定是你偽造的,我不信父王會如此待我!”
他狠狠將信件撕的粉碎,隨即眼尾都染上絲絲血色般怒視沈延之,“別以為你這樣就會讓我信了你的鬼話,一切都不過是你偽造來試圖誆騙於我!!!”
“這信件已是兩個月前靖王親筆,你以為我是在誰手中拿到的?”
沈延之隨即又拿出一枚雕刻成長命鎖形狀的碧玉丟到他跟前,“想必此物你定然是不陌生的!”
見狀趙文州瞳孔劇縮。
“這,這是父王命人雕刻的東西,你怎麼會有此物?”
“從前靖王府有你母妃把持,所以哪怕靖王妾室再多除了你之外也從來沒有孩子能平安長大,但每個孩子出生靖王都會備下一模一樣的長命鎖。你眼前的這個便是隨著靖王書信一齊送到餘守成之女手裡的。
當初你母妃沒能逃脫想必你也是清楚其中緣由,按照靖王的籌謀,若不是他刻意為之,我又怎會輕易便將人帶回去?”
他一番話聽的趙文州直直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
“我自小便是父王最寵愛的孩子,父王不可能這麼對我!”
他的聲音從最開始的怒吼逐漸化作了小聲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