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樓衍的真實身份之後,阮恩恩這幾天,每晚都睡不著,她沒吃安眠藥,而是換了個方式,放縱自己。
每晚的臥室裡,都瀰漫著濃烈刺鼻的酒氣。
每天晚上的酒都不一樣,但躺在床上的醉美人都是一個。
樓衍深夜回到君山別墅。
開啟臥室的那一剎,看見床上醉得一塌糊塗的小女人,心口狠狠抽了兩下。
他走過去。
月光冷冷的灑在臥室的窗前,而醉意朦朧的她,迷迷瞪瞪的坐起身來。
她就說嘛,怎麼房間裡的氣場突然變得那麼窒息。
原來是他回來了。
“你好啊……樓家太子爺。”阮恩恩的口吻,是那麼的冷漠。
一句“樓家太子爺”就把樓衍給氣糊塗了。
他雙手按著阮恩恩的肩膀,“我不准你這麼叫我!”
阮恩恩的眼神中,透著憤怒和哀怨:“為什麼騙我?你明明是樓家金尊玉貴的太子爺,你們樓氏集團是整個華夏的經濟命脈所在,你為什麼要來江市這個小地方,欺騙我一個一無所有的弱女子?”
“你怎麼會一無所有?你有我,有你父母的關愛,還有……”
“不!爸爸媽媽不在了以後,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現在知道容北為什麼要幫我了,他那樣一個律政界大拿,竟然只要三十萬的律師費,原來是因為我的合約丈夫是太子爺,他是給太子爺面子呢。”
阮恩恩呵呵呵的笑著。
“樓衍啊樓衍,你騙得我好苦。我以為你是為了錢,跟我假結婚,原來你是為了我的臉。”
“你既然那麼喜歡我這張臉,怎麼不直接亮明身份,拿錢砸我呢?只要你肯幫我奪回爸爸媽媽的心血,我會答應的!別說是假結婚了,就是跟你shang床,我也願意的!”
“你看,我就是這麼下賤的女人,可是你偏要把我騙得團團轉,是不是覺得我又賤又蠢啊?”
阮恩恩的語無倫次,讓樓衍既心疼又無奈。
他抱緊阮恩恩,耐心解釋:“恩恩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瞞著你,只是擔心你會推開我。我的身份會帶來比你們阮家內鬥爭財產更大的麻煩,所以我才選擇你隱瞞身份,跟你假結婚。”
阮恩恩用力掙扎著,要推開他。
他卻越發的用力,“你聽我說,我是愛你,才來到你身邊,幫你奪回一切。我這是善意的謊言,而且我打算跟你攤牌的,我是要帶你……”
啪!
阮恩恩的手,落在了樓衍的臉上。
樓衍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被人打過。
他的舌頭抵著牙,目光幽深的看著憤怒的阮恩恩。
阮恩恩沒在怕的。
“我說過,你可以沒錢,可以沒權,你什麼都可以沒有,但唯獨你 不能騙我!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樓衍,你不但騙我,你還把我當個玩物!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阮恩恩竟不知,他跟桑夢的糾葛,會被他用這麼激烈的方式呈現在自己的身上。
憑什麼要讓她來承擔他對桑夢的愛而不得?
憑什麼要騙她,幫她,又回來找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阮恩恩瞪著樓衍,眼淚竟然不受控的落了下來。
不!她不能哭!
她不能為這個欺騙自己,心裡住著白月光,永遠也不可能真正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掉一滴眼淚!
她突然起身,腳步踉蹌地想要離開這個房間。
樓衍一把抱住她,她在他的懷中掙扎,那柔軟的身體不斷扭動,髮絲在他臉上拂過,讓他最後的理智都變成了溫柔。
“你現在很激動,而且你喝醉了,我的解釋你